白曇噎了一瞬,問:「他叫什麼名字?」
「Mike.」
白曇從不知道崔灼還有英文名,他估摸著這人在瞎編,奈何沒有證據戳穿。並且這人的態度擺明了不會輕易離開,因此白曇猶豫了一瞬,留下一句「用餐愉快」後,離開了行政酒廊。
來到無人的逃生通道,白曇撥通了崔灼的電話。
他已經做好準備,至少會被掛個幾次,誰知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了崔灼的聲音:「又怎麼了?」
背景音是立體環繞的槍戰聲,白曇猜測崔灼正在家裡看電影,因為以前他也喜歡這樣。
「你在家?」白曇問。
「有事就說。」
「你男朋友一直在酒店消費,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連帶著背景音也跟著消失。
「我男朋友?」崔灼問。
果然是瞎編。白曇說:「就是你房間裡的那個人。」
「不認識。」崔灼說,「找他收費。」
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白曇敏銳地覺察到崔灼即將掛電話,連忙叫住了他:「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崔灼沒有掛電話,但也沒有接話。
「你說找他收費他就會給錢嗎?」白曇一股腦地把怨氣發泄了出來,「你把工作當過家家我沒意見,但能不能別給別人帶來麻煩?我好好上個班,憑什麼要給你收拾爛攤子?」
白曇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自己盡職盡責地做著工作,卻有同事給他製造麻煩。雖說崔灼不是同事是上級,但鑑於兩人已經很熟了,他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崔灼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你是不是留學受欺負了。」
白曇愣了愣:「什麼受欺負?」
崔灼:「人變凶了。」
白曇:「……」
「給我二十分鐘。」崔灼說,「我馬上過來。」
答應的事,崔灼不至於做不到。實際上,他在十八分鐘後就出現在了行政酒廊,並讓那個男人離開了酒店。
不過做完這些後,他又要離開,白曇怎麼可能輕易放他走,一直跟著他來到了樓下的停車場。
「交方案。」白曇攔在一輛重型摩托車面前,大有「你想走就撞死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