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拿手機還是打內線電話,都不如直接開門叫人來得快。
於是白曇剛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沒多久,就見崔灼推門出來,身後跟著秦涵:「小白,幫我泡杯咖啡。」
白曇起身道:「好。」
端完咖啡回來,電腦的微信界面彈出了一條新消息,來自崔灼:【小白?】
兩位老總的辦公室相隔不遠,白曇的桌子又面朝過道,因此如果崔灼沒有關門,那兩人越過電腦屏幕基本上就能看到對方。
白曇下意識偏頭看了看崔灼的辦公室,發現崔灼懶懶地靠在辦公椅上,也在偏頭看他,一時間心虛的感覺到達了頂峰。
雖說酒店裡許多人都會叫白曇「小白」,但秦涵叫的意義是不同的,白曇會默認這裡多了一層親昵。而這親昵的叫法偏偏被崔灼聽了去,那感覺就像剛跟好友約好一起單身,轉頭就談起了戀愛,讓白曇有種沒法交代的心虛感。
為了遣散這股心虛,他開始打字回覆:【你也可以叫我小白】
也不知為何,他預感某個嘴毒戰神要上線了,因為他的回覆中帶著幾分討好,顯得他更加心虛。
斜對面的崔灼開始敲鍵盤打字,沒過一會兒,對話框裡彈出了新消息:【還是白痴比較適合你】
白曇:「……」果然。他就知道某人好好說話會死。
鑑於辦公場合不適合互懟,白曇克制地發了個表情回去:【[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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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方思源發來消息,賀超又在頂樓游泳。
兩人隱蔽地趴在欄杆邊,腦袋隨著泳池裡的身影來來回回,擺動的幅度無比同步。
「哎。」方思源嘆了口氣,眼饞二字寫在臉上,「好想做愛。」
正在喝酸奶的白曇差點沒嗆著,咳了兩聲問:「你最近沒性生活嗎?」
方思源睨了他一眼:「你難道有?」
白曇咬著吸管搖了搖頭:「沒有。」
「你看他的腰,」方思源又把視線移到了賀超身上,「有沒有一種把水日開的感覺?」
賀超用的泳姿是自由式,隨著他的前進,水面就像是被斧子劈開似的,水花朝兩側翻湧。白曇能get到方思源的意思,但這形容也太抽象了。
「你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白曇說。
「如果能睡到他,我願意戒糖一個月。」方思源掏出一顆大白兔,擰開包裝紙塞進了嘴裡。
白曇就知道方思源沒在認真戒甜,也懶得吐槽他是誰在心疼補牙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