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歌勝在歌詞有意思,旋律也不錯。」白曇說,「他們下周會來參加盛夏音樂節,你要去嗎?我認識黃牛,可以買到票。」
「我應該沒空。」崔灼說。主要還是不感興趣。他岔開了話題,「咖啡喝嗎?」
「喝。」白曇說。
香腸加煎蛋加吐司,平平無奇的早餐,白曇咬下一口香腸,不習慣餐桌上安安靜靜的氛圍,問崔灼道:「房東說你剛留學回來,你去的是哪個國家?」
「美國。」崔灼喝著咖啡說。
「哦,我馬上要去瑞士了。」白曇說,「學費一年三十多萬,好貴。」
興許是即將出去留學的人還來租房,的確有些奇怪,崔灼問:「你自己攢錢?」
白曇搖了搖頭:「爸媽贊助。」
崔灼沒再多問,這時音樂跳到了不如放縱,白曇眼睛一亮,對崔灼說:「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首。」
「這首確實還行。」崔灼認同道。
「你真的不去音樂節嗎?」白曇覺得崔灼既然喜歡聽這些歌,不去實在有些可惜,「音樂節的氛圍非常好,有好多樂隊要來,說不定可以認識很多朋友。」
崔灼從白曇的話里聽出了別的信息,問:「你以前沒去過?」
如果是去過的人,能不能交到朋友應該心裡有數,不會說「說不定」。
白曇有些尷尬地咬著筷子說:「確實沒有,我家裡管得很嚴。」
有些人上了大學就可以放飛,而白曇上大學後才知道有家業要繼承,白勇和李婉反而對他管得更加嚴格,不允許他「不務正業」。
「你剛才說你認識黃牛。」崔灼說。
「是我大學認識的學長,他好像就是從事商演這方面的工作,兼職做黃牛。」白曇說,「要不是看他發的朋友圈,我都不知道盛夏音樂節。」
白曇對音樂的圈子完全不熟悉,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演出信息,也不知道通常在哪裡買票。他見那學長發的音樂節廣告裡有他喜歡的樂隊,正好這段時間比較自由,便想著去看一看。
說不興奮是假的,所以當他聽到崔灼在放膠囊樂隊的歌時,他也想安利崔灼跟他一起去。
「你票買成多少錢?」崔灼拿起了手機。
「八百。」白曇見崔灼問價錢,以為他改了主意,極力推銷道,「這個音樂節很火的,一票難求,我那學長拿的是內部票。」
崔灼在手機上操作了一陣,接著把屏幕對準了白曇:「官方買二百八。」
「啊?」白曇怔住,「二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