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就是主唱,也是他們樂隊的核心人物。」白曇看著舞台邊的巨型屏幕,乾巴巴地介紹著樂隊人物。
「就是要求單獨要一間套房的那個是吧。」秦涵說。
「對,然後現在屏幕上的是吉他手,他出了名的愛玩,待會兒派對我們可以多讓酒水銷售關注他。」
「好。」秦涵說。
隨著一首接一首的搖滾樂炸場,周圍的人已經嗨翻天了,白曇的屁股都還沒離開過椅子——開場時的半蹲不算。
明明來了現場,離舞台的位置也不遠,卻一直看著屏幕,白曇簡直心癢難耐。直到不如放縱的前奏響起,他實在忍不住,站起身對秦涵說:「這首歌我錄一下。」
終於從椅子地獄逃離,白曇混入人群之中,錄了一小截片段,接著興奮地蹦完了一整首歌。下一首是沙漠玫瑰,他本想繼續嗨一會兒,但畢竟秦涵還在,他也不好離開太久,又穿過過道回到了座位上。
這邊秦涵正專注地看著手機,也不知是不是在忙工作。白曇說了一句「剛才那首是他們的熱門單曲」,而秦涵的回覆很平淡:「是嗎。」
救命救命救命,誰來救救他。
怎麼會這麼尷尬,白曇簡直想報警了。
他也不好扔下秦涵自己去嗨,但坐在這兒又實在沒勁,於是他乾脆也掏出了手機,把剛才的片段發給了崔灼:【今天好嗨】
好吧,白曇承認他是在跟崔灼攀比,誰讓這人下午發的朋友圈是潛水,白曇也想表示自己過得並不慘。
崔灼的消息很快回復過來:【秦涵呢】
白曇默默看了一眼身旁不動如山、和周圍格格不入的上司,嘴硬道:【他也很嗨,一直在和我聊樂隊】
【再接再厲】崔灼發來了一句鼓勵,後面跟著一句提醒:【如果進展順利記得戴套】
哪有什麼進展?白曇憤憤地想,就算有,也怎麼可能到戴套那步!
他朝崔灼懟了回去:【你才是記得戴套,亂搞小心得病】
對話框裡立馬彈出了兩條回復,幾乎能看到崔灼那張漫不經心的臉:
【那你給我搞?】
【我可以不戴】
白曇向來懟不贏崔灼,發了個豬頭表情回去,還覺得不夠,又在腦海中幻想出一個崔灼形象的紙片人,然後拿出剪刀把紙片人的小唧唧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