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啊。」白曇有些猶豫,「這種我一般不看。」
「你怎麼能不看?」方思源把進度條拉到一個地方暫停,是男主全身的畫面,「你看這裡。」
「這裡怎麼了?」白曇問。
「是這裡。」方思源指了指某個部位,「大不大?前面還有他全L的鏡頭!」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白曇確實來了些興趣。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小色魔,區別只是表不表現出來。而在方思源這尊修煉成仙的大色魔面前,白曇覺得他也沒必要隱藏自己。
「那你發給我吧。」白曇說,「我也看看。」
白曇是不看血腥電影的,因為他總覺得血漿四濺的鏡頭很嚇人。但為了美色,他決定挑戰自己,只是保險起見他叫上了崔灼——好幾次撞見崔灼在家看電影,清一色都是動作片,這部電影也能算作動作片的範疇。
於是白曇休息的一個午後,兩人在客廳看起了這部黃暴的驚悚電影。音響是崔灼的,立體環繞效果絕佳,每一次嚇人的音效響起,白曇都會隨之一哆嗦。
這部電影雖不是鬼片卻堪比鬼片,主角團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突然出現的機關殺死,比如有個場景是一男一女在一處小空間裡偷情,親親摸摸都開始搞起來了,牆上卻猛然刺出尖刺,把兩人串成了BBQ。
這種對未知的恐懼被恐怖音效無限放大,白曇起初只是抱著抱枕,但漸漸地就擠到了崔灼身邊,到有處機關把人砸成肉餅時,他唰地轉過腦袋,把臉埋到了崔灼的肩膀和沙發的夾角里。
細碎的頭髮和溫熱的呼氣掃過崔灼的皮膚,說是騷擾,也算不上,但的確非常干擾崔灼的注意力。
看電影最煩被人干擾,崔灼也煩,但第一次,他理解畫面是有點嚇人,第二次,他忍了,沒辦法兔子就是膽小,第三次,他的耐心終於耗盡,拿過遙控器按下了暫停鍵。
恐怖音效瞬間消失,白曇從崔灼的肩膀上抬起腦袋,問:「怎麼了?」
崔灼微微蹙著眉頭,不耐煩中帶著幾分嚴肅:「你是不是gay。」
完全不理解這問題跟電影有什麼關係,白曇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看崔灼的樣子,他仿佛看到了嚴厲的教導主任,也不敢反問為什麼這麼問,總之先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我、我是啊。」
「是就別老往男人身上貼,會被人認為很隨便。」
「我哪裡隨便了。」白曇不禁感到冤枉,「我只是害怕而已。」
「別人不一定這麼想。」崔灼重新按下了播放鍵,「等你吃虧的時候就知道了。」
電影繼續播放,恐怖音效重新充斥客廳,白曇暫且認可「教導主任」說得有道理,獨自抱著抱枕堅持了一會兒,但隨著血腥鏡頭增多,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靠到了崔灼的肩膀上。
這次崔灼瞥了他一眼,一副無語的「隨便吧」的表情,白曇心想其他時候注意就是了,反正崔灼人挺好的,在他這裡又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