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崔灼看不慣秦涵那副說教的模樣,但沒必要拿他當趁手的武器吧?!
儘管白曇平時不說髒話,但此時也有一萬頭草泥馬在他心中狂奔而過。他趕緊往後退了一小步,在秦涵轉頭看過來之前,又躲回了崔灼身旁。
「是嗎。」秦涵掃了眼把臉遮得嚴實的人,淡淡道,「看樣子弟媳不介意你之前那些炮友。」
這下白曇切實體會到了這兩兄弟到底有多不對付。他眼中的秦涵向來待人體面、處事周到,還從沒這麼mean地說過話——明知是「弟媳」,還故意提弟弟的風流史。
電梯裡播放著舒緩優雅的音樂,白曇卻莫名感到火藥味在升級。他只想當一隻鴕鳥,安穩地度過這短短的一分鐘,誰知崔灼又把他卷進了暴風中心,問他道:「你介意嗎?」
他的語氣很是輕鬆,帶著幾分遊刃有餘,明顯是篤定白曇會配合他演戲,把秦涵懟得啞口無言。
如果換作其他人,白曇自然會無條件配合崔灼,就像兩人初次見面時那樣,壓根不用崔灼打招呼,他就默契地幫他把人打發走。
但對象換成秦涵,白曇一下就倒戈了百分之二十。再加上是崔灼把他拿出來當槍使,他又跟著倒戈了百分之三十。
現在站在中立的立場上,再回到問題本身,他介意崔灼過去的炮友嗎?
當然介意,介意到百分之兩百,足以讓白曇倒向秦涵的陣營。
白曇估計崔灼只需要他搖搖頭,簡單表個態就好,但他偏不,用手壓在口罩上,用區別於平時的聲音沉悶地說道:「我介意。」
崔灼:「……」
秦涵很輕地用氣聲笑了笑,嘲諷的意味撲面而來。
崔灼猛地圈過白曇,手臂繞過他的側臉,食指插入口罩縫隙之中往下勾,略帶警告意味地在他耳旁低聲道:「你這就不乖了。」
白曇一手死命按住口罩,一手狠狠掐在了崔灼腰上。
是時電梯終於抵達辦公樓層,秦涵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白曇立馬推開崔灼,生氣中帶著點後怕:「我差點就暴露了!」
崔灼收回手,懶懶地揉著被白曇掐痛的地方,說:「你不介意就不會暴露。」
「你自己不檢點還怪我。」白曇抱怨了一句,不一會兒到了員工樓層,他走出電梯,回頭對崔灼說,「幫我看看今天員工餐是什麼,不好吃我就不下去了。」
在通往員工休息室的路上,白曇還是碰到了好幾個同事,大家都如往常般和他打招呼,很明顯沒人認出他就是昨晚崔灼帶回酒店的那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