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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酒店頂層,崔灼去康樂部前台拿了瓶礦泉水,拉著白曇通過逃生通道來到一扇防火門前,輸入只有高管才有的密碼,最後帶白曇來到了天台上的停機坪。
天台上寒風呼嘯,刺骨的寒意穿透制服外套,冷得白曇直哆嗦。明明崔灼跟他穿得差不多,但就像感覺不到寒冷似的,擰開礦泉水瓶遞到他面前,臉色從剛才開始就沒好過:「拿去漱口。」
鼻涕都快凍出來了,白曇心裡卻暗暗高興,原來崔灼吃起醋來是這樣的啊。
「你傻樂什麼?」見白曇沒接,崔灼的眉頭擰得更深,「他伸舌頭了嗎?給我漱乾淨。」
難得見崔灼這麼緊張,白曇一時間生出了逗人的心思,說:「我終於追到你哥了,你不替我感到高興嗎?」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你給我清醒點。」崔灼一副想要發火,但竭力克制的模樣,「他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瞎了眼嗎,怎麼會看上他?」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白曇說,「我要給他扣分,你還幫他說話呢。」
那是因為想讓白曇認真追秦涵。
不知該怎麼解釋,崔灼惱火地別開了臉,卻聽白曇繼續說:「你之前鼓勵我追他,現在又不准我追,是什麼意思?」
「他根本不喜歡你。」崔灼很快找了個合理的說法,「你沒見他房裡那些酒瓶嗎?他心裡有別人。」
「我知道啊。」白曇不甚在意地說,「我心裡也有別人。」
聽到這話,無處發泄的大火仿佛被潑了一桶汽油,剎那間燒得更加旺盛。崔灼火大地問:「什麼?」死兔子這麼快又喜歡上別人了?
正想問那狗東西是誰,卻見白曇突然上前一步,走到崔灼面前,仰起頭看著他說:「崔灼,我喜歡你,我們談戀愛吧。」
滿腔的怒火一瞬間被迎頭澆滅,手中的礦泉水瓶掉落在地,水珠濺到了兩人的鞋子上卻無人在意。
見崔灼微怔,白曇又說:「你不准我追秦涵,是因為你也喜歡我,不是嗎?既然我們都互相喜歡,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都說感情中的雙方心思難猜,但白曇和崔灼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兩人就是兩情相悅。
崔灼很不習慣就這樣被人戳破內心,他承認他是喜歡兔子,但他不准白曇繼續追秦涵還有其他原因——秦涵就他媽不是好東西,而讓崔灼最火大的是,白曇還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