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崔灼分手……我好喜歡他……我難受死了……嗚嗚……」
看著白曇的眼淚和鼻涕全抹在自己衣服上,方思源秉著好閨蜜應盡的責任,毫不嫌棄地耐心安慰了白曇一陣,但見白曇愈演愈烈,哭個沒完沒了,到後面什麼「不想活了」、「要為愛情殉葬」都來了,他終於是耐心耗盡,呵斥了一聲:「行了!」
白曇被吼得抽抽了一下,不解地抬起腦袋看向方思源。
「分個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懂。」白曇抽噎著說,「你跟你男朋友正甜蜜,怎麼會明白愛情的苦?」
「分都分了,甜你個頭。」方思源沒好氣地說。
「啊?」白曇眨了眨眼,扯過紙巾擦乾淨眼淚和鼻涕,好奇地問,「什麼時候分的?」
注意力一下被分散,淚腺瞬間罷工,不再分泌新的液體。雖然眼眶和鼻頭還是紅的,但白曇已然從「愛情的苦」里緩了過來,精神頭頓時好了不少。
方思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就昨天,也是單方面被分手。」
「為什麼啊?」白曇更好奇了。
方思源拿起煙盒走到窗邊,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根煙,說:「老東西找到了靳愷,說他包養過我,靳愷接受不了,就跟我分手了。」
「……靠。」白曇還以為裴艾維會使出金錢攻勢讓方思源回心轉意,沒想到竟是從方思源的男朋友身上下手。單純的男大學生怎麼玩得過裴艾維這隻老狐狸?會有這樣的結果倒也不意外。
白曇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擔心地說:「靳愷不會傳出去吧?」
校園裡的風言風語比酒店裡好不了多少,一群學生整天吃住在一起,但凡靳愷跟一個人說了,估計全院系的人都知道了。
「傳出去也無所謂。」方思源朝著窗戶外吐出一口煙,問白曇道,「你沒發現那老東西就是想要破壞我的社交圈嗎?」
方思源來S大讀書後有了新的社交圈,而圈子這種東西,在某些情況下就等同於避風港。裴艾維這是想斷了方思源的後路,讓他乖乖回到自己身邊。
意識到這一點後,白曇簡直想罵人,也不由有些後悔,自責地說:「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你在這兒了。」
按照裴艾維所說,他本身就會續簽協議,是白曇太容易拿捏,直接上了裴艾維的當。對自己的厭惡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白曇是真不想再處於被動了。
「不關你的事。」方思源說,「根本原因還是我招惹了他,我身邊的人都會遭殃。」
「那你現在怎麼辦?」白曇光是想像了一下方思源的處境都覺得窒息,要是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己不堪的過去,換作他只會想要逃離。
「硬剛唄。」方思源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他越打壓,我越來勁,看誰耗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