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的小木屋私密性不算好,如果不拉上窗簾,路過的人就能通過落地窗看清屋子裡的情況。儘管崔灼並沒有打開窗簾,但通過衛生間裡傳出的水聲,白曇還是能知道他正在沖澡。
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白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賀超的提議最為實在。可以肯定的是崔灼絕對不是不行,所以只要他豁得出去,不就能打破當下這個僵局嗎?
無聊地等了一會兒,水聲消失,屋子裡響起了趿拉拖鞋的聲音。白曇給自己鼓了鼓勁,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崔灼的房門:「是我。」
拖鞋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崔灼裹著一條浴巾出現在門後,問:「什麼事?」
「你現在有空嗎?」白曇眨巴著眼睛,頗為禮貌地問。
剛衝過澡的崔灼身上還沾著水汽,漂亮的胸腹肌肉就在觸手可及之處,白曇很輕地滾了滾喉結,儘量不讓自己顯得急色。
興許是態度足夠誠懇,崔灼難得沒一口回絕,說:「有。」
「那我們做X吧。」圖窮匕見,先禮後兵,白曇打出的這記直球讓崔灼愣了愣,一時間竟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就一點一點慢慢來吧。」白曇如小動物般討好地拉了拉崔灼的手腕,「好不好?」
崔灼沒有拒絕,也沒有厭煩,起初的愣怔化開,變成了一股從容,那樣子仿佛在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有戲。
白曇頓時心花怒放,只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崔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挑眉問:「賀超教你的?」
呃,還真是。
白曇不想說謊,但隱隱覺得承認也不太行,就猶豫的這一秒,崔灼已經黑下臉來,「砰」地關上了房門。
仿佛被門風扇了一巴掌的白曇:「……」
不是,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崔灼跟個炸藥包似的,這麼容易生氣?
「崔灼。」白曇可憐巴巴地拍了拍房門,「我們和好吧,你不理我我難受死了。」
沒反應。
「我已經深刻反省過了,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還是沒反應。
算了。白曇在自我紓解這件事上頗有心得,崔灼還會因為賀超生氣,不恰恰說明就是在乎他的嗎?
能確保這一點就行了,早上起來太早,剩下的等他補個覺再說。
結果這一覺白曇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當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看著陌生的屋頂竟恍惚了一瞬,這到底是在哪兒?
哦,想起來了,他是來追老公的。
拿起手機看了看,早已過了午飯時間,難怪肚子一直在叫。屏幕上躺著賀超十分鐘前發來的一條消息:你沒跟崔灼在一起?我看到他去市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