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玉成沒有說話。
林年這邊覺得自己都演到這個地步了，還是沒能打動季玉成，一邊在心中暗罵這傢伙的冷血，一邊開始加大力度。
季玉成看著沉默了一會兒小Alpha突然抬起頭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破碎的絕望。
這種絕望感讓季玉成忍不住心頭一顫。
「老師……你還想要我嗎？」小Alpha聲音很輕地問道。
比以往都要更加濃烈的橘子味信息素從他的後頸散發出來，季玉成只吸了一口就感覺大腦發昏，但是他卻沒空去背包里拿噴霧。
因為林年正在面無表情地扯著他自己的衣服。
季玉成頓時意識到了不妙，連忙伸手去制止他扯自己衣服的行為，領口隱約露出來的鎖骨上斑斑紅痕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老師你不想要我嗎？就在這裡吧……叔叔只允許這一次不開門……」小Alpha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
季玉成死死地制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繼續扯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柳天睿突襲過一次，現在就算是泡在信息素里，給季玉成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裡跟林年亂搞。
「你冷靜一點，林年……」季玉成被迫泡在橘子味的信息素里，看著林年自暴自棄的模樣，只覺得心驚膽戰。
但是小Alpha沒有一點冷靜的意思，掙扎不開季玉成的手之後，突然又哭了起來：「你不肯碰我……你是不是嫌我髒……」
季玉成連忙把他抱在懷裡，安撫道：「怎麼可能……你是最乾淨的……都是柳天睿的錯……」
「無所謂的……」小Alpha現在完全聽不進他的話，「反正以前都是這樣……以後也都是這樣……誰也救不了我……」他的聲音又變得很輕。
季玉成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了淡淡的死志，這個發現讓季玉成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心中的感情瘋狂拷問著他：自己要就這麼看著林年繼續留在這裡被柳天睿當成一個玩物一樣接受侮辱嗎？
自己要就這麼看著林年死去嗎？
沉默了一會兒，季玉成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把全身發軟面無表情，甚至連目光沒有聚焦，整個人仿佛變成一具空殼的林年抱在懷裡，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頭髮，鄭重地說道：「別做傻事，老師帶你離開。」
於是那雙滿是絕望的眼睛裡就亮起了光。
小Alpha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道：「是真的嗎？」
「是真的。」季玉成看著他的眼睛，「但是還需要幾天時間準備，你要等著老師，老師一定會帶你走的。」
小Alpha頓時感動得撲進他的懷裡：「好，我等著老師……我就知道老師你一定會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