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顯然不是質問應懷星這件事的好時機,現在自己什麼都看不見、自主行動也不方便,應懷星想要糊弄自己簡直不要太簡單。
懷星弟弟為什麼要用他的血騙自己說那是補藥?林年現在所有記憶都模糊不清,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沒有什麼猜想。
但是林年一想到自己會覺得應懷星的血液那麼香, 自己還大口的飲下他的血,就覺得心中說不出的難以接受。
應懷星就把林年抱起來放在躺椅上, 林年躺在這上面晃來晃去,倒是很愜意。
陽光照在林年黑色的頭髮和白色的長袍上,他身上所有黑與白的顏色就一起發起光來,讓人止不住地看向他。
應懷星看著他懶洋洋地躺在這裡享受的模樣,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他拿了把梳子,慢慢地給哥哥梳著他那一頭長髮, 林年閉著眼睛,顯然是覺得舒服極了。
但是幾天這樣的日子過下來, 哪怕應懷星已經無微不至的在照顧哥哥了,他還是能感覺到哥哥偶爾流露出來的無聊情緒。
畢竟就算是哥哥可以繞著這邊走一走,也是看不見的狀態,對於他而言差不多就只是單純的走路罷了,偶爾用手摸一摸桃樹或者柳樹的觸感,也都大差不差。
而且應懷星還發現了哥哥的一點反常——他喝「補藥」越來越少,同時無意識的時候對於自己的靠近行為變得越來越明顯。
應懷星已經意識到,哥哥對這個「補藥」起了疑心,如果確定那是自己的血之後,哪怕有那種吸引力,哥哥也不一定還會乖乖的這樣聽自己的話「喝藥」了。
這些事情都積壓在應懷星的思緒中,還有自己要學習煉藥的事情等等堆積在一起,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當然最讓應懷星煩心的,還是哥哥在察覺到「補藥」不對勁之後對於自己默不作聲的疏遠。
明明哥哥一開始醒來的時候,對於自己那麼親近,現在這種冷淡雖然不像是之前哥哥還沒有失去內丹的時候,那麼夾槍帶棒,怎麼看自己都不順眼的模樣,但是在感受過哥哥那種甜蜜又迷人的親昵態度之後,在被他親吻過後,應懷星根本無法忍受這種疏遠。
得想個辦法打消哥哥的這種顧慮才行。
應懷星沉默地拿出一枚新的玉簡,神識投入其中,開始學習其中的技法。
他找到了一門煉藥之術,可以把自己的血煉成丹藥,改變它的味道和氣息。
這正是能完美解決現在應懷星面臨問題的東西。
應懷星飛快地利用林年休息的時間掌握了這個技法,然後開始著手把自己的血煉成丹藥。
多虧了大乘期的神識足夠強大,煉丹的過程也十分順利,沒過幾天,應懷星總算是把自己煉出來的丹藥都裝進了一個小玉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