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推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湊近了看他臉上的傷,有點腫,還有一點破皮,倒是不嚴重。
就是感覺有點心疼,畢竟這麼帥的一張臉,林年自己從來捨不得打的。
他把藥膏擠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地在容景山臉上塗抹著。
容景山感受著他的指尖溫溫柔柔地在自己臉上抹藥,感覺他細膩的指尖像是在自己的心臟上塗抹似的,一下一下帶著整顆心都痒痒的。
林年專心給他抹著藥,就感覺有東西忽閃忽閃的打著自己的腿,低頭一看,一條灰色的狼尾從容景山身後伸出來,在自己的腿邊晃得正歡。
「沒出息。」林年笑著收回手,抓住他的尾巴摸了兩把。
這還是容景山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尾巴,毛茸茸的狼尾倒是很好摸,尤其是容景山養尊處優又身體強壯,皮毛油光水滑的,又好看又好摸。
容景山的尾巴被他摸了幾下,頓時搖晃得更歡了。
林年玩了一會兒他的尾巴,覺得玩膩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手,然後在他後腰上拍了一下,說道:「行了,你去做飯吧。」
容景山被他拍了這下,臉色又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他站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林年。
「怎麼了?」林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問道。
容景山蹲了下來,手放在林年的膝蓋上,仰著頭看著他,看樣子是努力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了,嘴裡卻吐出了虎狼之詞:「今晚我們一起睡……可以嗎?」
林年直接抬手把他的狼耳和頭髮rua了一頓,然後冷酷地拒絕了他的提議:「不行。」
「為什麼?」容景山還不死心,抱著他的腿問道。
「因為你現在破相了,我有點嫌棄。」林年誠實地答道。
容景山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沉默了幾秒鐘,他就自己蔫頭耷腦地站起身來,提上購物袋去廚房洗菜做飯去了。
林年看著他在廚房裡忙活的背影,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容景山跟誰學的裝可憐的這一套,明明是個冰山撲克臉,還硬要裝小白花撒嬌。
這種容景山故意受傷來搏自己同情的行為可不能鼓勵,要是這回讓他嘗到了甜頭,就憑他那個得寸進尺的程度,以後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來。
就是得叫他長長記性,以後不能幹這種事情,自己可不喜歡一個破了相的對象。
吃飯的時候,容景山看林年吃得還算是滿意,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等我的臉好了之後,就可以一起睡了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狼尾就在他身後輕輕地擺動著。
落在林年的眼裡就是妥妥的大尾巴狼的形象。
「等你臉好了之後?」林年咬住筷子尖,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溫柔柔的微笑,「那也要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