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心臟,皺著眉思考著破局的方法。
容景山看他皺著眉不說話,心中也極為忐忑,但是林年並沒有第一時間對自己恢復到冷漠的態度,就說明事情應該不算太糟。
他試探著伸手去拉住林年的手,沒有被撇開。
容景山心中頓時就安定了不少。
林年這才注意到坐在自己身邊低眉順眼等待宣判的容景山,他嘆了口氣,摸了摸容景山的腦袋,說道:「沒事的,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是皇帝親自做這種事。」
「那……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容景山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會了,別亂想。」林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安撫道。
容景山心中安定了一些,又問道:「你不會去找容景逸的,對吧?」
「對。」林年感覺心臟更疼了一些,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主動地趴在了容景山的懷裡。
容景山實在是很不自信,自己只能儘量多給他一點安全感。
容景山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他主動「投懷送抱」,一時間都有些傻眼,連忙輕手輕腳地把人抱住。
「怎麼了?不舒服嗎?」容景山輕聲問道。
「有點,你陪我去臥室里躺會兒。」林年閉著眼睛說道。
容景山把他打橫抱起來,走到了主臥室里去,之前林年也從來沒有讓他來主臥室睡過覺。
林年被他放在床上之後,就衝著容景山伸出手:「來陪我躺會兒。」
「好。」容景山簡直是受寵若驚,他連忙把外衣給脫了,然後爬到床上去,輕輕地把他摟在懷裡。
林年躺回床上之後就感覺好受多了,他把臉靠在容景山的胸肌上,默默地思考著現狀。
讓容景山成為明君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除非皇帝和容景逸雙雙意外身亡,不然根本沒有辦法。
但是自己最起碼要保證容景山不會最後落得一個被兄弟迫害致死的下場。
之前容景逸已經跟自己保證過不會這樣做了,也不知道到底作不作數。
但願他可以說到做到吧,不然自己這一趟也實在是過於失敗了。
林年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怎麼了?」容景山揉了揉林年頭頂上蔫蔫耷拉著的狐狸耳朵,問道。
林年立馬就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了。
「老實點。」林年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