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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急攻心,把水木芳華這顆雷搬出來,看到裴景臣終於大變的臉色,以為終於起效可以和他大吵一架,沒想到裴景臣只是冷笑一聲,不言片語。

蘇清詞氣急,脫口而出「那就分開好了」。

當然是一氣之下的賭氣,他說完就後悔了,但梗著脖子看裴景臣的反應,試圖從他臉上找到慌張和不舍。

可他失望了,他只看到被提分手的詫異,別的沒了。

他消失了兩天,像女孩子鬧脾氣回娘家那樣,渴望心軟的男朋友親自來接自己。

可他又失望了。

兩天後,蘇清詞主動找的裴景臣,很沒面子,但誰讓他是「愛的更深」那一方呢!他也認清了局勢,是自己喜歡裴景臣,扒著人家不放,用分手做威脅反倒順了裴景臣的意,裴景臣腦子被福馬林泡了才會挽留!

不挽留也沒關係,只要他不放手就好了。

他說:「分手是不可能的,我要永永遠遠的糾纏你。」

裴景臣凝視著他,刀削般的下頜線是冷硬的線條,神色中凝固的某種情緒,宛如一頭困獸。

那之後,他們同居了,也是蘇清詞提出的,裴景臣沒有反對,他壓根兒沒有反對的資格。

有了前車之鑑,裴景臣豈會再上當。蘇清詞也說過會永永遠遠的糾纏他,他說這話時很深情,雖然臉上帶著戲謔的笑,但心裡都快被眼淚淹了。

現在反思一下,覺得那話聽起來怪瘮得慌,好像厲鬼陰魂不散似的,難怪給裴景臣造成心理陰影。

多餘的解釋也不必說了,在裴景臣這兒,他蘇清詞所有的話都不值得信。

裴景臣撿起茶几上的鑰匙,一語未發。蘇清詞提醒他:「錄入的指紋記得刪。」

裴景臣動作頓了頓,抬眼看他:「有必要嗎?」

蘇清詞心裡一緊,果然,裴景臣想的就是嘴上說著分手硬氣得跟什麼似的這次堅持這麼久值得鼓掌但最多三個月肯定哭著求複合。

什麼回來拿畫送衣服還鑰匙都是在做戲,還刪指紋?有必要嗎,到時再回來不還得錄入。

蘇清詞突然有種無力感,自尊心和十多年的深情被狠狠踐踏,再不屑一顧的扔掉的無力感。

他所有的痛苦掙扎,撕心裂肺的難以割捨,患得患失,在裴景臣看來一文不值,仿佛只是他庸人自擾,自找苦吃。

對,就是自找苦吃。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頻道,又怎麼可能要求「對等」和「感同身受」?儘管愛情這種東西強求不來,不愛就是不愛,但蘇清詞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前所未有的累,從來沒這麼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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