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廚房邊切菜邊回答:「往哪兒消失?」
蘇清詞也說不出往哪兒,笑著重複:「你會找我嗎?」
裴景臣看向他,這不是廢話嗎?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不見了,當然會找。就算是養的小貓小狗也不會任由它丟了,不管不顧吧?
他說:「會。」
蘇清詞眨了眨眼:「我不信。」
第二天,蘇清詞就失蹤了。
裴景臣記得自己電話聯繫不上,開著車去蘇清詞有可能在的地方找人,找了整整小半天,最終在小區花園裡找到守株待兔的蘇清詞。
裴景臣很生氣,但他不會大吵不鬧,只是陰沉著臉冷冷地說:「你玩夠了沒有!」
蘇清詞卻笑了,明明做錯了事,他還有臉笑。
不等裴景臣再訓斥,蘇清詞忽然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你真的會找我。」
「蘇清詞,以後不許拿這個胡鬧,我也不會再陪你胡鬧,記住了嗎?」
蘇清詞沒再說別的,但裴景臣好像能聽見他的心聲。
蘇清詞在說:有人惦記,有人找我的感覺真好。
裴景臣又想起來有次回家,裴海洋喝多了酒,說他跟蘇清詞之間的關係很悽美。
裴景臣被悽美兩個字弄得吐槽無能,讓裴海洋快別胡說八道了。裴海洋失笑,借著酒勁兒給了他一後腦勺,說:「你是小詞在這個世界上的羈絆。」
裴景臣說他爸熱血漫畫看多了吧,還羈絆?
裴海洋神色清明,目光炯炯的道:「你是將他跟這個世界聯繫在一起的繩,你若斷了,他就丟了。」
裴景臣心臟狠狠揪了一下,再猛然下墜,沒有盡頭的墜,一種懸空的窒息感。
裴景臣給許特助打電話,對方秒接:「裴總?」
「給我找霧霖集團總部秘書處電話。」裴景臣並沒等太久,許特助辦事從來不會超過三分鐘。
裴景臣撥打過去問:「我是凌躍遊戲的裴景臣,勞煩找你們首席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