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臣:「睡醒再說,聽話。」
蘇清詞一愣。
他性格強勢,一身反骨,最討厭被人命令。偏偏對裴景臣的命令他無法反抗,尤其是這種帶著寵溺意味的「聽話」二字,就算蘇清詞再不情願,也會順從這兩個字,因為他實在不忍心拒絕這種「被哄」的感覺。
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醒來時,夕陽西下,瑰麗的落日餘暉鋪滿了客廳,蘇清詞聞到一股做飯的味道,起身,望去從來沒開過灶火的開放式廚房,站在廚台前忙碌的男人的背影高大而挺拔。
恍惚中,蘇清詞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至今為止發生的一切都是場噩夢。夢醒了,他們依舊在幸福小窩,裴景臣在廚房忙碌著晚餐,他則抱著畫本在紙上塗塗寫寫,寥寥幾筆就勾勒出刻骨銘心的背影,然後心滿意足的讓裴景臣過來看。
裴景臣會說做飯呢沒空,但他不依,硬是遞給裴景臣看他速寫的裸體,裴景臣通紅著臉惱羞成怒,他持續火上澆油,裴景臣被逼急了會短暫的忘記紳士,在他耳邊說:「欠草了?」他目的達成,接下來會在廚房發生屢見不鮮的健康運動。
他們沒有分手,沒有絕症,沒有那些驚心動魄,只有一復一日平靜地生活。
蘇清詞起身挪著步子,三十多步的距離,還真叫他走了快一分鐘。
裴景臣轉身看見他:「睡好了嗎?正好出鍋,來吃飯吧。」
蘇清詞看了眼,小米紅棗粥,清炒空心菜,雞蛋蝦仁丸子,涼拌牛肉,裴景臣還在盛最後一道清蒸鱸魚。蘇清詞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
裴景臣說:「你睡得熟,連我出去買趟菜回來都不知道。」
蘇清詞挺懵的,坐到桌邊,看著滿桌有魚有肉有葷有素還有營養粥,他卻感覺不到開心:「謝謝。」
裴景臣遞筷子,蘇清詞沒接,直愣愣的看著他道:「不是說睡醒了說嗎,說吧。」
裴景臣:「先吃飯。」
蘇清詞性子急,很受不了這種慢節奏的:「先說。」
裴景臣重複道:「吃飯,菜涼了不好吃。」
蘇清詞忍了這次,喝半碗粥,夾幾口菜。裴景臣讓他再吃點,蘇清詞說飽了。
等裴景臣也放下碗筷,蘇清詞等不及他刷碗,說道:「你不僅幫我收拾臥室,還趁我不備做了這麼豐盛的晚餐,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清詞不屑的勾唇:「做我的護工?裴總的身價我可支付不起。」
裴景臣說:「免費的。」
蘇清詞被成功逗笑:「讓每年都拉高京城GDP的棟樑之材在這裡免費伺候病人,那我豈不是成了國內經濟的罪人?」
裴景臣沒說話,蘇清詞不想陪他胡咧咧了:「好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