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詞道:「已經死了。」
安娜麗絲:「?」
蘇清詞:「我買完的第二天中午,其中一隻翻肚皮,浮在水面上。我回臥室睡醒一覺起來,它就活了。」
安娜麗絲愣住,蘇清詞唇角的笑意很淺,可以忽略不計:「我知道,是裴景臣緊急買了新的換上。」
安娜麗絲鬼使神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沒有可能是被裴景臣救活了?」
蘇清詞側目看她:「你最近新交了男朋友?」
安娜麗絲臉一紅:「你咋知道?」
蘇清詞:「愛情會讓人變得愚蠢,智商直線下降。」
安娜麗絲:「……」
*
蘇清詞這幾天過得有些渾渾噩噩。家裡沒人,他徹底自由自在,想幹嘛就幹嘛,不想幹嘛也沒人督促,餓了就吃點方便速食的東西,困了就隨時隨地睡一覺。這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蘇清詞翻個身,繼續打盹兒。
裴景臣原本計劃的三天回出了意外,他需得在紐約多逗留兩天,然後再去法國一周。
蘇清詞看眼手機,本想已閱不回,但那樣裴景臣肯定會打電話過來,於是懶洋洋的發了個「。」過去。發完蘇清詞才意識到,這不是拿裴景臣當初對付自己的手段還治其人之身嗎?看起來就像幼稚的報復,他可不想產生這種誤會,便在句號下面補充一句話:[知道了,我很好。]
裴景臣:[早飯吃的什麼?]
蘇清詞:[三明治。]
裴景臣:[午飯呢?]
蘇清詞腦子裡想著方便麵,手下靈魂出竅打字:[牛肉麵。]
紅燒牛肉麵,沒毛病啊!
裴總發來一個大拇指,又發來一個吃飽飽的表情包。
傍晚,蘇清詞手提電腦沒電了,充電線還找不到,只好去書房翻找備用的。
書房始終被閒置,多虧裴景臣搬進來才物盡其用。蘇清詞推門進去,書桌和書櫃都被整理的很乾淨,他拉開抽屜找充電線,卻猝不及防有兩張畫闖入視線。
一張是素描,畫的是裴景臣的肖像。
蘇清詞有點懵了,心說哪來的落網之魚?然後再一看,發現這畫粗製濫造,絕對不是他畫的。難不成是裴景臣畫的?自己畫自己?
不,裴景臣只畫過火柴人。
蘇清詞再看另一張畫,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塵封的心臟激盪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