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吐出一口氣,懸著的心倒是落了下去,他接通了電話,他說:「先生?」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安室君,恭喜,」朗姆在電話那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個行事沉穩,做事謹慎的人,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為組織效力,而最近,你也知道,有些蠢貨把自己送上了死路,boss打算給予少部分人以代號,我舉薦了你。」
安室透語氣平靜:「謝謝您,先生。」
「和你同時混出名堂的人還有不少,只不過,這一次我只舉薦了你,」朗姆裝模作樣地說道:「先別高興得太早,安室君,我知道你期待加入組織,也不光是想有地方施展你的『才能』……」
朗姆在「才能」一詞上用了重音,他說道:「也是想獲得權勢,謀得錢財。」朗姆在電話那邊笑了兩聲:「不光是我,boss也是普通人,你要想真正入得boss的眼,接下來的日子可得加油。」
安室透恭敬道:「請您吩咐。」
「可不是不我吩咐你,」朗姆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和琴酒的矛盾你也知道,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怎麼想的,這一次,做你獲得代號加入組織的考官是日內瓦,他聯繫過你嗎?」
「暫時還沒有。」
「雖然這兄弟倆讓人心生厭惡,」朗姆笑著說道:「但日內瓦自己的屁股還沒擦乾淨,他不會給你使袢子,好好干,給我長長臉。」
「是,先生。」
安室透掛斷了電話,他在餐桌邊桌下,剛吃完焗飯,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就振動了一下,簡訊是綠川光發來的:
日內瓦擔任我的考核官。
安室透擱下手裡的鐵勺子,他手捏著手機,指尖跳動回復了一條簡訊:
我也是。
手機擱在餐桌上,發出輕「叩」的聲音,安室透和一同臥底的摯友約定好,只要他們臥底一天,他們就是互不相熟的陌生人。
安室透端起杯子,他啜了口清水,不得不說,日內瓦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這個人得到了他的上司的信任,而那一場訊問,無論是他之於言語運用還是壓迫氣場,他表現他是個行事強勢的人。
對日內瓦,安室透雖然談不上信任,但他也清楚,日內瓦的立場很清楚,因為他做的事情但凡泄露出一句,都夠他死上百回。
安室透端著餐具往廚房走,他把餐具放進水池裡,日內瓦沒明說,這人很清楚他們是公安派入組織的臥底,但安室透也清楚,能讓他倆長久地在組織臥底下去的最好方法,就是日內瓦把他們當作普通的另一個派系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