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說道:「剛知道的時候我還有些難過,而你們兄弟倆瞞我瞞得死死的,我每年都給你去掃墓。你哥也就演了三四年。我原本覺得你是在意我的,我……」
「我在意你,莎朗,」明一喚了聲貝爾摩得的名字,他說道:「你是我前三十年的交際圈裡,唯一一個能理解我的掙扎和厭倦的人。至於你不知道真相的原因,你自己也清楚……」
還能什麼原因,她走得離boss太近了。
「那位先生欣賞我,這不假,」明一說道:「但他欣賞的是行動敏捷、心思縝密的日內瓦,而不是居於羽翼之下毫無自保能力的孩童。」
貝爾摩得閉上眼,嘴裡卻說:「你不用說了。」
琴酒受那位先生重用,但樹大招風,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孩子曝於人前,保不齊有人就想拿他的軟肋通過威脅得到些什麼。
「聊開了嗎?」
「聊開了,甜心。」貝爾摩得回答,她一頓:「據我所知,甜心,『銀色子彈』只在你我身上起了作用,它延緩了我的衰老,消除了你的癌細胞,你倒是幸運些,沒別的副作用。」
「你知道多少宮野夫婦的情況?」
「我只知道『銀色子彈』是他們聯合開發的,」貝爾摩得睜開眼,說道:「那對夫婦十幾年前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激怒了那位先生,再有消息的時候,那對夫婦已經葬身火海。」
「你哥不是找他們拿過藥嗎,」貝爾摩得問道:「Gin不清楚嗎?」
「我沒細緻問過,」明一說道:「但陣哥應該不知道。」
「是嘛,」貝爾摩得說道:「我聽說他們有兩個女兒還活著,小的那個很有科研的天賦。」
燈火通明的地方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音響里放出的搖滾音樂帶著心臟跳動都劇烈了些,貝爾摩得停下腳步,她靠在木板路的欄杆上,兩手張開,她仰起頭,眼前正是海濱酒店。明一也靠在欄杆上,看向酒店的方向。
一首歌曲唱完,音樂聲停了下來,「各位來賓,各位親愛的朋友,歡迎欣賞海濱酒店帶給大家的煙火盛典!讓我們看向海濱酒店的方向!」
沙灘上突然安靜下來,遊客們抬頭,看向酒店的方向,一朵火光從酒店後的空地彈射升空,「簌!」
「砰!」隨著一聲巨響,煙火在空中炸開,一朵煙火炸成千百前細細長長的彩帶,如若掠過星空流星雨,璀璨的星流掠過夜空,墜落星河的流星發出急促地「簌簌」的聲音,亮的如同鑽石一般。
千百顆「鑽石」照亮了整個夜空,光亮漸暗,「簌!簌!簌!」又是連續的三枚,他們在空中炸開,灰色煙霧彌散開來,卻有赤色的火焰向高空飄去,焰多在天空中緩緩飄動。
似流星,似星辰、似花海,整個夜空絢爛無比,耳邊只剩下「砰砰砰砰」的煙火爆炸的聲音。
絢爛的煙火逐漸消失,整個海灘逐漸安靜下來,「剛剛說的『銀色子彈』,」明一說道:「我猜那位先生也吃過那種藥。」
貝爾摩得一頓:「你問這些做什麼?」她斂去臉上慵懶的倦怠,眸色顯出幾分銳利,她端量著明一的神色,她說道:「那位先生確實吃過,甜心,這問題問了我就不要問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