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新一接口道:「國會議員被炸死,公安也插手這個案子,到現在沒聽說有什麼進展,」新一很有自知之明:「我一個準國中生能查出什麼花來,我知道的,現在的我也就能湊湊熱鬧。」
兄弟倆簡單吃過早餐,坐上新幹線直奔案發現場,兩人從楽岡站下車,剛出站,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焦糊氣味,兩人仰頭往建築群看去,新一忍不出呼出一口氣:「天啊。」
楽岡一丁目的入口拉著一條警戒線,但已經無人看守,這裡的居民都轉移走了,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也完成了現場調查,沒得料挖的記者早就不見了蹤影,這裡只剩下一片破敗的斷壁殘垣。
明一撐起警戒線,新一打頭走了進去。
撲鼻而來的氣味很難聞,木頭的炭糊味混著塑料燃燒後的刺鼻氣味,這一片斷壁殘垣只剩下一片死寂。
火災後的建築,如今只剩下焦黑的外殼,火焰燒光了木頭,燒壞了塑料,燒斷了瓦片,牆壁上的磚石在高溫下炸裂,露出了內部的鋼筋結構,熾熱的高溫灼燒後,連房屋的「脊骨」扭曲變形了。
窗戶破碎不堪,只剩下空蕩蕩的框架,曾經光潔亮麗的玻璃幕牆,現在只留下熔化在地上的烏黑污物。
走進這片廢墟,沿著腳下依稀可見的道路往深處走,腳下是破碎的玻璃和磚瓦,每一步都伴隨著刺耳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和煙塵的味道,新一捂著鼻子,勉強擋著刺鼻的氣味。
176號到180號住宅幾乎完全坍塌,斷壁殘垣間殘留著裸露的電線和管道,新一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路過的地方,但原本還有點興奮和期待的心情已經當然蕩然無存,這還能有什麼線索,這一場滔天大火之後,什麼蛛絲馬跡、生物檢材怕都被燒得一乾二淨。
兩人踱步往深處走去,滿目都是焦糊烏黑的顏色。
幾乎在同時,兄弟倆看到了放在177號住宅前的那抹鮮亮顏色。
這是——祭品?
177號住宅前擺著兩個相框,第一張照片裡笑容燦然的夫婦互相依靠著面對著鏡頭,第二張是一個不大十歲的小女孩的照片,一束百合花放在兩張照片前,一根白色蠟燭已經燒完了。
177號住宅還有行動自如的倖存者嗎?不可能吧,應該是親屬。
新一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記得,」新一說道:「我記得177號住宅列在名單里的人都遇難了,不對,這裡是三個人,」新一記性很好,他說道:「177號圖紙顯示一樓左邊住的是大女兒,二樓右邊住的是小女兒。」
「難不成?」新一眼睛亮極,他說道:「大女兒機緣巧合躲過了這一劫?」
「問問唄,」明一掏出手機:「問問就知道了?」
「問誰,你的聯繫人?」新一湊了過來:「這點小事,可以嗎?」新一看著明一打開手機通訊錄,選擇了一個人:「哈?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