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隻籠中鳥啊,雪莉,」明一說道:「你之所以沒有被剪羽,是因為那位先生想要你忠心為組織效力。」
剪羽,被籠養的鸚鵡會被飼主剪掉雙翼的一部分羽毛,這樣鸚鵡能飛但飛不高了,徹底成為籠養的寵物。
「我明白。」小姑娘聲音小得像蚊子的嗡鳴。
「你不明白,」明一收起槍,小姑娘在聽,她聽到的都是威脅:「讓我把話說明白一點。」
明一沒有嚇唬小姑娘的意思,但一字一句入人耳中,都讓志保產生汗毛直豎的恐懼。
槍指著她,大口喘氣讓她吸入了大量空氣,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在少女胃裡翻騰,志保沒有應聲,她抬起手,捂住胃。
「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聰明,」明一說道:「殺死你,還有你在乎的人,對於我們來說不比碾死一隻螞蟻難。那位先生會讓沒有用的人閉嘴,會讓想背叛的人消失,你在那位先生的注視下,那位先生很器重你,雪莉,」他說道:「你是組織里唯一一個十八歲就拿到代號的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雪莉,你哪怕是行將錯步一次,」明一平靜地說道:「正因為你得到的很多,一旦你行錯一步,你還有你的姐姐必死無疑。」
「那個時候,」明一繼續說道:「你會覺得有人用槍打爆你的頭,乾淨利落擰斷你的頸骨會是對你的恩賜。而且,據我了解,除非你有非你不可的存在價值,那位先生一旦嫌惡你,你絕對不會有乾淨利落的死亡。」
而是折磨,求死而不得的折磨。
黑澤明的情況不一樣,那位先生開始認為黑澤明死了,後來知道黑澤明是因為服用「銀色子彈」而身體不適,最後,等黑澤明重新走回那位先生的視線內,他的能力又體現了他的價值。
最重要的是,他的兄長是那位先生的左膀右臂,如果那位先生處決黑澤明,相當於失去了兩把好用的刀。
「是毒死,毒死算是爽快的,」明一看著少女的頭逐漸低了下去,她身子打著寒戰:「但依著我的有些同事的愛好,看著你死命掙扎,兩眼泛白,七竅流血是有些人的樂子,腸胃的劇痛直達頭皮,你會疼的滿地打滾。」
「是勒死,手臂勒著你的脖子,一口空氣也進不了肺里,你的視線逐漸模糊,」明一抬起手,手虛虛握著自己的脖子:「你想求救,但發不出聲音,三分鐘、四分鐘甚至五分鐘,你會清晰而痛苦地死去。」
「還想知道你會怎麼死嗎?」明一問道,少女拼命揺起頭,但明一還是繼續說下去:「還有一種死法,讓你一心求死。用刀,還是用槍,傷不在致命的地方,卻會不斷地流血,逐漸失血會讓你眩暈,你能感覺你的生命逐漸消失,但一時又死不了,你想活著,但又要死了。」
「折磨、活埋、溺水…」明一說得直白,他說道:「組織里有些人是真的變態。」
他得和眼前這個少女說清楚,少女想逃,她想乾乾淨淨地活著,但這是不現實的,除非她「死」了,她作為曾經利益的既得者,boss絕對不會放過她。
「看到了,這片海灣?」
聞言,少女呆愣地抬起頭,她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看向眼前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