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覺得這樣安排挺好,他說道:「那行,我挑個簡單的,晚上去那個男的家附近去看看。那個男的不是說他老婆跑了,家裡沒人嗎,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
夜色低垂,偏僻的邊陲小鎮不似大都市,過了晚上八點路上就沒有多少人。
明一在居酒屋窗邊的位子坐下,點了一盤燒鳥加一一大杯啤酒,木窗被鐵桿撐著,他能清楚地看到店外往來的行人。
明一身子往裡坐坐,從路上看不到他的身形。居酒屋這位子能夠清楚看到印東弘通的家,這個角度正對他的臥室此時他家的燈黑著,估計家裡沒有人。
八點多,賓館保潔應該下班了,明一耐心等著,也沒等多久,就看見臃胖的中年男人手裡提著兩瓶啤酒,晃悠悠地從小巷那頭走了過來,他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灰色的工作服。
明一看著他晃晃悠悠地走著,手裡用塑膠袋提著的兩瓶啤酒一晃一盪,而這人,微抬著頭,正借著身子晃悠的動作左顧右盼。
左顧右盼?
明一心頭一緊,他扯了扯窗簾往前拉了拉,低下頭,側著身子看向店內,手裡捻起一根燒鳥,送進嘴裡,醬香的烤肉香味在舌尖綻放,明一再沒有往路上看一眼,他心裡默數著秒,過了足足七八分鐘,他才微微側身。
帘子半遮著身子,明一目光穿過窗棱往外看去。
明一身子一個激靈,他看到,那個男人蹲坐在公寓門口,仿佛愣怔一般一動不動。
這人,很可疑啊!
明一很自然地轉過頭,男人看不見他,這個位置是他精挑細選過的,不要小看一個狙擊手隱匿的本事。
明一謹慎地往後退了退,他耐心等著,男人說不定在等什麼人,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男人站起身,轉身往公寓裡走去。
過了一會,公寓的燈亮了。
明一慢吞吞吃著燒鳥,一直等到屋裡的燈熄滅,都沒有人再進公寓。
明一低下頭,他掏出手機,他給降谷零發了條簡訊:
你查的怎麼樣?
降谷零的簡訊很快發了回來:池部一家七口很正常,至於栗坂,她也如猜測一般遭受家暴,別的沒什麼不對勁的。你那邊呢?
明一手指跳動,發出了一條簡訊:印東不對勁,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一直在看有沒有人,在門口待了十多分鐘才上樓,很可疑。你過來吧。
那邊簡訊很快就發了回來:好。
夜深了,黑色的SUV停在路邊,明一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降谷零聽著明一的描述,也清楚這個人很不對勁,降谷零打了個哈欠,他忙乎了一下午一無所獲。
明一說道:「你先眯一會,我守前半夜,現在時間敏感,我估計石工就算和這個男人有關係,也不會明目張胆的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