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明一說著,他抬手看了眼手錶,說到:「我差不多一點左右可以到你那裡,易容怎麼也要花兩三個小時,六點綽綽有餘。」
說話間,明一看著一輛的士朝著這邊開了過來,他招了招手,的士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他上了車,報了地名,是距離他和他哥安全屋一條街的地方。
再說新一那邊。
新一從坐上秀一的車開始,兩人就沒說過一句話,新一稍微有點侷促,他和這人就見過兩回面,新一定了定神,他微微側首,看向手握方向盤的長髮男人。
秀一感知敏銳,他當然知道新一在觀察他,從頭到腳。
長發,黑色絨毛帽壓住頭髮,皮膚白皙,面貌有混血兒特徵——新一從上往下觀察——坐直端正,後背挺直,如他所說有軍事訓練背景。
新一目光聚焦,落在秀一的手上,兩手握著方向盤,手指骨節分明,左手食指關節處生有繭,可能是筆繭也有可能是槍繭,結合他在槍械俱樂部的發言,應該為槍繭。右手食指關節光滑,應該是左撇子。
秀一視線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一輛銀白色的大眾一直或遠或近地跟著他們。
「小子!」秀一喚了聲。
「嗯?」
「坐好了,」秀一說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啊?」新一一驚,他看向左側後視鏡。
秀一說道:「中間隔著兩輛車,那一輛銀白色大眾。」秀一併不急,這一帶他很熟,完全能夠藉助交通甩掉這個人,但是,秀一手指頭在方向盤上點了點,秀一開口說道:「工藤桑……」
「嗯?」新一循聲看過來。
秀一露出一個淺淡的抿唇微笑:「敢不敢跟我玩票大的?」
新一眼睛一眨,手撐在座位間的儲物格上,身子前傾,問道:「怎麼說?」
秀一目視前方,再往前開大概一公里,就有一個十字路口,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左轉之後,往前開一百米就可以掉頭,秀一隻說幾句就把他的計劃說得清清楚楚,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你的伊藤老師怎麼和你說的……」
「但當獵物,」秀一左手落下去,他在儲物格抹了抹,手在抬起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小巧的GPS定位器,他說道:「哪有當獵人來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