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本屋大三忙不迭開口:「老大讓我租了東京灣野古園區的一個廠房,那裡周圍都是化工廠,但租的地方的那家公司已經破產了,場地閒置大半年了。」
「在哪?」明一問道。
本屋大三立即報出地址,「還有別的地方嗎?」
「沒了,沒了。」本屋大三說道:「老大說他沒多少錢,這次要干票大的才能拿得到上面的關注,那個廠房有三百多平,租了有大半年了,很花錢。」
「行,」明一問道:「還有別的事情嗎,都說出來,你們老大讓你跟蹤工藤家的小孩,沒讓你做別的事情?」
本屋大三瞥了眼眼前看起來文靜漂亮的女孩,又看了眼年長的男人,黑澤陣單腳著地,重心微傾,他咽了口唾液,提氣道:「沒有了!」黑澤陣瞧著眼前這人,否定得這麼幹脆肯定是還有事情瞞著。
黑澤陣抬起頭,眉梢一挑,這麼幹脆,他勞累了一下午,可是從中午忙到了晚上,這人還有事情沒說。
七個小時前,黑澤陣從車裡下來,車停在了倉庫里,關門,上栓。
他繞到後備箱,揭開蓋子,「小老鼠」像死魚一樣蜷在後備箱裡,麻醉劑還起著作用,「小老鼠」昏迷不醒,「小老鼠」被五花大綁地捆著,黑澤陣伸出手,提著「小老鼠」脖子上的繩子把人從車裡拽出來。
強烈的窒息感讓「小老鼠」逐漸醒過來,麻醉劑還起著作用,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唔……啊……」,「小老鼠」睜瞪著眼睛看著表情淡漠的男人。
舌頭髮麻,「小老鼠」說不出話來。
黑澤陣掰動扳手,改裝後的吊機鉤著「小老鼠」綑紮在一起的手往上提,綑紮的手腕被生拽著提起來,腳尖堪堪挨地,「小老鼠」全身發軟,痛苦讓他逐漸從麻醉里清醒過來。
黑澤陣悠閒地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兩腿交疊,「醒了?」
「小老鼠」兩眼翻白,他死瞪著優哉游哉的男人,這人如今身染毒癮、骨瘦嶙峋,但還殘留著一絲半點當年從軍時的驕傲,他死瞪著眼睛,口齒尚不清晰,齜牙咧嘴道:「你死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黑澤陣站起身,他脫掉身上的黑色風衣,挽起袖子,他話裡帶著十足興味:「真的什麼都不說?」
身材高大的男人左手拳頭一松一緊,他揉了揉手指關節,不等人回答,他說道:「你知道對你這樣的人,什麼才是痛苦嗎?」黑澤陣笑著說道,銀色的劉海半遮住陰鬱眸色的瞳子,他說道:「你自己的生理反應就能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