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個,我哥常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景光說道:「到時候真有麻煩,若是需要我,我隨叫隨到。」
降谷零方向盤一打,SUV流暢的超過了一輛車,他換了個話題,說道:「剛剛也沒細問你,你那個學生,工藤家的孩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陣哥沒下狠手,出是出了點問題,但人沒事,」明一歪頭看人,嘴裡說道:「至於他究竟怎麼了,以後你有機會見到的。」
出了點問題但人沒事,有機會見到——聽明一這口氣,人出了點事,但放著不管也不會露了他們兄弟的破綻——倒真勾起了降谷零的興致。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車就開到了三戶貴佳租住的房子樓下。
景光透過車玻璃看向公寓,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看看,」年輕的警官說道:「你們拍幾張照,咱們就回吧。」景光抬手看了眼手錶:「貴佳小姐今天要是不加班,我們等個一個多小時應該能看到人,要是加班……」
無良的友人聳聳肩——那我們就一起等到天黑吧!
說是等一個小時,這三人縮在車裡,從白天等到了傍晚,從傍晚等到深夜,三個人都昏昏沉沉了,才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孩加快腳步從小巷那一頭朝著公寓走過來。
起初,景光也沒有認出那是三戶貴佳——他只覺得很奇怪。
這女生穿著黑色風衣,牛仔布料的漁夫帽壓得低低的,兩手按著背在右肩上的手提包,走在路燈底下,貼著牆往公寓走來。這小姑娘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時不時左顧右盼,一路小跑著走過來,最後在公寓門口止住步,扒著玻璃門往街道另一邊看去。
離著近了,景光才認出這人就是貴佳。
三人坐在車裡大氣也不敢出,人也不敢動,這姑娘擺明一副被跟蹤的慌張模樣,他們要是突然現身,指不定能把人嚇成什麼樣子。
貴佳刷卡進了公寓,鐵門復又關上,景光揉了揉手腕,問道:「要不打個電話,我們上去看看?」
兩個私家偵探齊齊點頭,這姑娘晚上這動作,倒也讓他們生出了幾分管閒事的心思。
景光翻出筆記本,就手招了招,找著了記在本上的電話,「嘟嘟……」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景光開了外放,他說道:「您好,三戶小姐,我是二濇三岡交番所所長諸伏景光,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電話里的小姑娘調子都飆了上去:「我當然記得您!」
「是這樣的,」景光繼續說道:「我有兩個朋友接受了你家裡人的僱傭調查你失蹤的事情,我們本想遠遠看一下你的情況,你要沒事我們就走的,似乎……你好像遇到了麻煩?」
「是,唔……我……」貴佳問道:「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