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思索著,他這邊能夠查到工藤明一和伊藤秀傑的出入境記錄,但這不保險,畢竟明面有路,暗地裡也有道,他猶豫片刻,打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你好……」
「你好,黑麥,」降谷零選擇用代號稱呼他,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和小明有關。」
「什麼忙?」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失真,那人應聲的聲音不帶起伏。
「我想請你幫忙查一下小明近幾年在美國的信用卡消費記錄。」降谷零直白地給出了疑問:「我有個問題急需解答。」
秀一沒有答應,他反而問道:「什麼問題?」
降谷零選擇此時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查明一在美國的信用卡消費記錄,幾乎就是在告訴他,他們是一路人,而他是日本公安。
秀一聽著電話那頭安靜下來,FBI的臥底緩緩開口:「你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幫你查的。」
降谷零打出這個電話的時候就做出了決定,黑澤明是真的沒關係,現在最大的可能是工藤明一,不管這個少年偵探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冒用黑澤明的身份行事,最終目的也是為了剷除盤踞於日本黑暗中的那各組織——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好,」降谷零說道:「我告訴你。」降谷零靠在沙發背上,他從那道下頜骨的緋紅印記說起,講到今天明一臉頰上的挫傷與血痂,最後描述了一下他在碰到明一傷口時明一本能的反應。
只不過這三點,秀一一下明白了零在懷疑什麼,但他不同,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句話,他和明一初見面時,明一和他的對話:
他曾經問黑澤明,為什麼他和工藤家這麼熟悉,是因為工藤新一在案發後協助公安進行訊問嗎?
那小子怎麼說的,對,那小子說,他沒法給一個剛剛認識的朋友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要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得對黑澤明非常了解才行。
他追問了黑澤明,他口中的非常了解得到什麼程度?」
黑澤明怎麼說的,秀一閉上眼,呼出一口氣。
那時,黑澤明用開玩笑的語氣回答:「起碼得對我的前世今生都瞭若指掌吧。」
前世?
今生?
秀一捏住眉心,他腦子裡出現一個不可思議的推理,他查過的,白紙黑字的記錄——黑澤明的病例,黑澤明的死亡和火化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