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腦袋發懵, 但他沒有放棄,還在找尋機會逃跑。
此時,從酒窖大門方向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十幾個人魚貫而入, 都是荷槍實彈的公安,皮斯克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便衣們, 逃無可逃的他只能束手就擒。
皮斯克成擒,風見推著那輛皮斯克頗為眼熟的小推車進了酒窖。皮斯克鬆了口氣,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日內瓦似乎不打算殺他——
他還有什麼價值——皮斯克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圍的人。
這些人手持槍械,聽從日內瓦的命令,皮斯克還以為是日內瓦僱傭的僱傭兵。
此時,打頭的那個人手捂了捂耳朵,耳機里說了什麼,他放下手,匯報導:「頂樓和貨梯已經封鎖,撤離道路保持暢通,您的兄長已經走了。」
明一關掉手槍保險,手握著槍柄遞給身旁的公安,說道:「要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把槍就是枡山憲三用來謀殺吞口重彥的武器,你們拿去和美術燈留存的彈道比對。」
「是,長官。」
長官?皮斯克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意思,難道?
此時,站在一旁的公安摸出一個小瓶,他把沒開包裝的注射器遞到明一手邊,明一撕開注射器包裝,針頭扎進麻醉劑的小瓶里,皮斯克看著逐漸靠近的針頭,他瑟縮了一下,卻被兩邊的公安按住肩膀。
皮斯剋死命掙紮起來,但身側的公安手像鉗子一樣壓住他:「你是公安的人,你哥要是知道……?」
皮斯克看著「雪莉」蹲下來,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吐出的三個字讓他心臟拔涼:「他知道。」明一聲音輕快:「過幾天見,皮斯克。」針頭扎進皮斯克的脖頸里,皮斯克昏死過去。
「東西呢?」明一問道。
風見手伸進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枚煙/霧彈遞給明一,明一接了過去,順手裝進了口袋裡,風見匯報導:「記者已經就位了。」
明一接了過去:「辛苦了,推走吧!」
昏死過去的皮斯克被戴上手銬,抬頭的抬頭,抬腳的抬腳,他蜷縮進小推車上的紙箱裡,風見點點頭,招招手,風見打頭,推著小車車,公安們麻溜地撤退了。
明一走到放著滅火器的消防櫃旁邊,他打開櫃門,拎出一個滅火器,抬步走到窗邊,他一手揪著把手,一手扶著瓶身,掄圓了砸向窗戶,明一把滅火器放在牆根,他從口袋裡掏出煙霧彈,在牆根邊蹲下,拉栓,放好,站起身往大門跑去。
……
伏特加靠在椅子上,他手捂著傷口,手臂傳來一陣陣的抽痛,手心一片濕潤,他有點慌,大哥開槍挑了地方,避開了大血管,但畢竟是子彈貫穿傷,要是不處理,萬一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