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關鍵的地方了。」明一開口說話,打破一室的平靜。
秀一忍不住閉上眼,冰涼的刀刃從上而下掃過他的脖頸,這個底下分明是他的要害,他卻一點不害怕,只是那種輕輕的癢意,從脖頸一下次傳到頭皮。他形容不出這種感覺,一下,又一下。
這種親密的接觸,他無法形容他的感受。
明一放下手裡的剃刀,他拇指的指腹掃過秀一的臉頰和脖頸,檢查是否還有遺漏的胡茬,手指指腹按在皮膚上,輕微的力道恰到好處。
明一說道:「不錯,乾淨了。」秀一呼出一口氣,睜開眼,明一說道:「我說我手藝還不錯吧,試過的都說要。」
「試過?」秀一忍不住說道:「就你哥試過吧?」他得說點什麼分散他的注意力。
明一不否認,「你該感到榮幸,」明一擦著沾著泡沫的剃刀,說道:「能有這個榮幸的男人屈指可數。」
秀一說道:「那真的非常感謝。」
明一順口說道:「你去洗把臉,」明一說道:「我還得給你的臉做一個矽膠倒模。還有,什麼叫惡趣味,這只是緊張生活的不必要放鬆手段,我的朋友。」
朋友,你放鬆的方式就是嚯嚯好朋友嗎?
秀一站起身,他朝著二樓的洗手間走去,說老實話,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這麼重的惡趣味真的就是你哥慣出來的!」
明一端著泡沫小碗跟在後面,他說道:「陣哥只是比較尊重我放鬆生活的簡單方法。」
「哈。」秀一捧起水澆在臉上。
「一次性擦臉巾在這裡,」明一指了指,說道:「我去準備倒模的材料。」
說實話,秀一之所以樂意和這兄弟倆合作,看中的就是兄弟之間的這種羈絆,哥哥與弟弟,他們源自同一條血脈,具有深厚的情感紐帶。
他也有個弟弟,他很清楚這種羈絆,兄弟倆一起長大,一起玩遊戲,一起學習,一起做家務,甚至一起面對困難和挑戰。在這些共同的經歷中,他們彼此了解,也形成了相互支持和關心的關係。
秀一一邊分心想著有的沒的,一邊把水澆在臉上,自來水衝掉了臉上的泡沫,他手撐在水池邊上,他現在幾乎還能感受到拇指指腹擦過臉頰,鋒利刀刃划過皮膚的感覺,柔軟的接觸,冰冷的觸感.
那種從尾巴骨竄上頭皮的戰慄,卻不是因為恐懼,也不是因為緊張,這是他從沒有體驗過的親密接觸。
就顯示一根羽毛掃過心臟——秀一忍不住想起這個形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