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森目露詢問,卻還是一副很體貼的模樣,他揭開橡木桶的封口,貝爾摩德伸出左手,她抓著醒酒器的把手,右手托著瓶底。
克雷森把取酒器伸出橡木桶里,手指堵住空洞,克雷森高抬起手,取酒器的出酒口探入醒酒器中,他鬆開手指,就在酒液落入醒酒器的一瞬間,貝爾摩德的手往下沉了沉,右手手肘努力地撐住了橡木桶。
「抱歉,您……」克雷森看得仔細。
「沒事的,」貝爾摩德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老毛病了,看起來還是不行。」她苦著臉說道。
「是因為和我一樣的原因嗎?」克雷森問道。
「是啊。」貝爾摩德語氣輕鬆自在:「雖然有後遺症,但是好歹治好了我的絕症,謝謝那場實驗,你也是吧,克雷森先生?」
明一就看著這個女人給她自己加戲,他觀察著克雷森,青年英俊面龐上的笑容一點未變,眼裡卻流露出一絲憎惡,嘴裡說道:「那當然,我很感謝它。」
「要不讓伊藤先生來?」
「好!」
取完酒,克雷森帶著兩人來到了餐廳。餐廳內燈火通明,餐桌上擺著高腳杯,明一掃了眼桌子,圓形的餐桌上放著餐巾,高腳杯的杯底壓著餐巾的衣角,他大致估量了一下,三個酒杯呈現等腰三角形的狀態。
「請坐,兩位。」
「抱歉,請問洗手間在哪裡?」明一說道,貝爾摩德抬首,美麗的金髮女人望了眼自己的摯友——走走走,讓我玩玩。
明一回看了她一眼——別玩脫了。
「在走廊的盡頭,你請自便,」克雷森和貝爾摩得已經坐下,青年目光灼灼地看著成熟的金髮女人,他說道:「埃爾德小姐,我沒想到你也是那次實驗的受害者。」
「受害者?」貝爾摩德聲音流露出一絲不解,她手落在右臂上:「不能這麼說吧。」
「不是嗎?」
克雷森捋著西服的袖口,他撫平袖口的褶皺,整個袖子的褶皺完全消失之後,他兩手擱在膝上,坐得筆直,他見貝爾摩德看向他,苦笑一聲:「抱歉,我有一點強迫症。」
「沒事,克雷森先生,」貝爾摩德聲音溫柔:「沒必要解釋,我也有一點潔癖。」
「我可以叫你莎朗嗎?」
「當然。」貝爾摩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