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森都叫貝爾摩得叫莎朗了,這女人背著他也就簡單地撩撥一下,這人就神魂顛倒了,按著他的推測,這個莊園的主人應該就是克雷森,卻不知為何他說莊園的主人是他的朋友。
「其實吧,」威廉面上顯出幾分尷尬,他先是瞥了眼他正在整理餐車的管家,說道:「其實這個莊園是我祖上的舊產,我是個自由設計師,因為……大概是去年十月份的時候,大約連續兩個月,我發現有人跟蹤、偷窺我。」
「我個人其實小有資產,」威廉看了莎朗一眼,說道:「爸爸、媽媽都在法國,我一個人搬到這裡來之後,因為擔心有人意圖綁架我勒索錢財,我才對外宣稱這裡是我朋友的產業。」
「是這樣啊,」貝爾摩德一副很關心的樣子,餘光卻瞥向慢悠悠整理著餐車的管家,她相信明一也看出了這人故意在拖延留在這裡的時間,她一副略顯驚喜的模樣,一頓,笑著說道:「那今晚我住得就更安心了。」
「放心住,」克雷森聲音輕鬆:「能夠招待你是我的榮幸。」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三人吃完晚飯,管家踩著點回了餐廳,時間把握的剛剛好,好到就像他在餐廳裝了監控一樣。
杯盤被收好,克雷森打量著欲言又止的青年,十分體貼地說道:「你看,伊藤先生,要不追訪的事情就有莎朗埃爾德小姐負責,你先去休息吧?」
「是啊,傑,你去吧,沒事的。」
明一站起身,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那你們好好玩……唔……好好聊!」
「傑克,」克雷森叫了聲他的管家,說道:「辛苦你送伊藤先生去客房。」
「好的,克雷森老爺。」管家應聲道。
先生,老爺,管家刻意轉變了稱呼,明一快步走上前,「伊藤先生,請。」
明一跟了上去,三步兩步走到管家身邊,這個叫作傑克——在美國爛大街的名字——的管家垂首走在前面,「你照顧克雷森先生多久了,傑克?」
管家側首瞧了他一眼,語氣平淡:「我二十歲到這裡來工作,照顧了克雷森老爺十年了,你問這個做什麼,伊藤先生?」管家的語氣雖然恭敬,但還是流露出一點警惕。
「我們是來做回訪的嘛,而且克雷森先生好像和莎朗看對了眼,」明一一副大咧咧地樣子:「我們很少與患者親密接觸,當然莎朗不算,她是痊癒後自己應聘到公司來的,我看克雷森先生心態很積極,就好像當年的重病和治療全然沒有發生一樣。」
「你覺得呢?」明一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這樣很好的。」
兩個人穿過走廊,上了二樓。
「全然沒有發生?」傑克咬緊牙,帶動面部的肌肉產生細微的抽搐:「克雷森老爺重病痊癒後,被抑鬱症折磨了兩年,是我陪伴他他才康復起來的,怎麼可能無事發生?」
「抑鬱症,啊?」明一又問道:「那好了嗎?我是說診斷痊癒的那種?」
「好了,」傑克突兀地打斷了明一的話,他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說道:「到了,早點休息吧,伊藤先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