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俊正美……」
「嗯,有。」
「三松友幸……」朗姆喉嚨發乾,都有。
名單很長,幾乎念了有將近十分鐘,雖然這些人都是組織的外圍成員,只有赤井秀一一人獲得了代號,但這些名字被大洋彼岸的聯邦調查員用不帶起伏的聲音念出來,就說明——
這個被隱藏在文件夾里被一同複製出來,又被層層加密的名單才是真的。
「行了,」那先生冷漠地說道:「讓這些人閉嘴吧。」
……
黑田的手機振動了一聲,他低頭看了眼,簡訊是明一發過來的:
怎麼樣?
簡短的三個字讓他精神一振,他手指跳動,回復了過去:
成功定位——黑田盯著電腦屏幕,將定位附在簡訊了推了過去——三日後開始行動。
……
牢籠的鎖發出「嘩嘩」的聲音,蜷著身子躺在牆角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嘿,Gin。」銀色長髮的男人轉過頭,墨綠色的眸子盯著鐵欄杆外的人,門外的人瑟縮了一下。
傷痕累累的餓狼仍然能夠撕開獵物的喉嚨。
來人把手裡的便當從鐵欄杆與地面的空隙間推了進去,扭過頭腳步匆匆地走了。
這裡是地下負一層,只有頂端的窗戶稍微高出地坪,微弱的光線從窗口照進來——已經白天了啊——黑澤陣蓋在被子裡的手撫了撫抽搐地疼的胃,他慢吞吞從狹窄的木板上坐起來,雙足落在地上。
他瞥了眼擱在一邊的銀盤,傷藥,紗布還有繃帶,送來的乾淨衣物,加上現在送來的便當,他解開便當的塑膠袋,飯還是熱騰的,不是便利店的便宜貨,是日料店的外帶打包——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也不知過了多久,牢籠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太過熟悉,黑澤陣抬起頭,從黑暗裡走出一道身影——他的弟弟——「哥,」明一在鐵籠外停下來,說道:「回家了。」
「嗯。」明一聽著成熟男人的鼻音,身旁的人慌裡慌張打開牢籠的鐵門,開門的人伸直還沒抬頭,明一擦身進了門裡,他走到木板邊,朝著他哥伸出手。
黑澤陣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他伸出手,手搭在他的弟弟的肩上,手下用力,真起身來,明一身子不動,只做一個挺壞的拐杖,他能感覺到自家大哥的手滾燙得像是燒開了水的電水壺。
明一低著頭,他瞥向黑澤陣的胸口,襯衣浸染著鮮紅的顏色——是血,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兄弟倆一句話都沒說,安靜地往外走,給他們的開門的小弟小跑著超過他們,快速地拉開合著的卷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