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不是。」
「等等,」秀一一怔,他恍然:「有兩個狙擊手對吧,一個埋伏在莊園裡擔任守衛,見著你哥想要琴酒的命,還有一個是警方的人?」秀一捏著下巴:「是那個蘇格蘭,對嗎?」
「是。」
「叮。」提示音響起,電梯到了一樓,兩人從電梯出來,踱步走出住院部。
夜色朦朧,明一停住腳步,他抬起頭,看向天上圓滿的月亮——
心裡才有幾分真實感,結束了!
「景光參與這次抓捕活動,做暗中監控,愛爾蘭因為大概因為皮斯克的原因想殺我哥,要不是你,」明一握著他手臂的手緊了緊,說道:「我很難說今晚的行動會不會是我喜歡的結局。」
「至於伏特加,他沒有中彈,」明一說道:「來之前,我們就安排了中彈死亡的戲碼。」
後怕如潮水湧來——紅色的瞄準點落在他哥身上的時候他也看見,但他沒有意識到不對,只是認為隱於暗處的景光透過瞄準鏡在看他們——明一握住秀一的手,用力說道:「謝謝。」
「只是謝謝?」
明一笑了,兩人站在住院部門前的空地上,明一抬起手:「你還要什麼?我的唇,」他一頓,緩緩靠近,秀一感受到那份溫暖的氣息逐漸靠近,明一說道:「還是我?」
明一凝視著他,他的眼裡只有他。
秀一抬起手,他的手指輕輕摩挲明一的臉頰,略微粗糙的手指划過面頰的皮膚,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仿佛是在確認這份情感的真實與純粹,明一抬起手,覆在他的手上。
然後,他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將唇貼上了他的。
那一刻,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個細微的感受都被無限放大。他的唇瓣柔軟而溫暖,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甜意,濕潤且溫暖。
秀一抬起手,溫暖的手心貼在明一後腦上,漂染成銀色的頭髮柔軟,他的手指穿過頭髮,收攏手,就好像要把人按進他的身體中一樣。
……
黑澤陣坐在病床上,身體各處的傷口在叫囂它們的存在,他往後靠了靠,倒一點也不困。
黑澤陣腦袋往後靠了靠,手指曲著揉了揉太陽穴,他從不視組織為囚籠,所做的一切只為了自己的弟弟,如今這個囚籠一朝土崩瓦解,他倒覺得意興闌珊。
此時,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黑澤陣單手摸出手機,低頭看去。
是黑田給他發的消息,消息不過幾個字,倒是開門見山:
黑澤君,我們公安正在籌備境外的線人情報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