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珀幽怨地瞪他:「嗯,你吻技好差。」
江譽表情一頓。
黎珀察覺到危險,掙扎著要往後退,卻被江譽一把掐住下頷,連動都動不了。與此同時,他聽見一道強勢又冷淡的聲音:「躲什麼。」
下一秒,他唇邊的水漬被人輕輕揩掉,連同眼尾滲出的眼淚一起。江譽動作很輕,壓根看不出剛剛的兇狠,但黎珀的舌頭現在還疼著呢。
他決定及時止損:「後悔了,你放我下來,我不親了。」
他以為江譽會同意的,因為江譽向來很尊重他,他和其他的alpha不一樣。可下一瞬,黎珀被狠狠打臉:
「晚了。」
「……?!」黎珀眼眸猝然睜大,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江譽,眼底滿是驚愕。就在對方要親上來的前一刻,他從唇縫裡擠出一句不成調的聲音,「江譽,你他媽的……」
「不許說髒話。」黑暗中,江譽無聲地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像是懲罰一般,他又捏著黎珀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黎珀沒看見那抹笑,他看不見,也沒心情看。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舌頭像一根牛肉條,被江譽反反覆覆地嚼。思緒昏沉間,他甚至渾渾噩噩地想,江譽是不是被信息素弄傻了,所以才性情大變,這麼肆意地吻他?
他甚至還確認了好幾遍,自己釋放的確實是安撫信息素,而不是發|情信息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親著親著,江譽鬆開黎珀反折在身後的手,改為錮在身前,按在自己心臟上方。富有節奏的心跳聲順著掌心傳來,黎珀睫毛一顫,猛地安靜下來。
下一秒,他開始回應江譽。
不對,確切地說不是回應,而是報復。江譽是怎麼咬的,他就怎麼幾倍地啃回去。江譽用一分力道,他就用三分、五分,誰讓對方那麼凶,把他嘴都吸麻了。
黎珀的報復欲向來很強,就算在這種曖昧橫生的環境裡也一樣。他毫不客氣地咬江譽的嘴唇,吸江譽的舌頭,一邊抿一邊勾,在勾到之後重重一咬,然後毫不猶豫地吐出來。
可他沒想到,江譽根本不怕疼。黎珀做的疼痛承受度測試他也做過,最終結果是最高級,所以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壓根不算什麼,頂多算得上調|情。於是,他縱容著黎珀咬他,等到一定程度後,再連本帶利地吻回去。
不一會兒,黎珀的口腔中就瀰漫起濃重的血腥味,不僅如此,還有他和江譽信息素的味道。
江譽遲遲不停,黎珀要被氣死了,他忽然懷念起之前他主動的日子,那個時候江譽一言不發地讓他親,舌頭也很少動,頂多就是繞著他舌尖纏一圈,然後又克制地縮回去,不像現在,跟匹餓狼一樣,逮著肉就咬。
……
很久很久以後,江譽終於大發慈悲地鬆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