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忍氣吞聲,立刻改口。
可還沒等棕毛說些什麼,就聽江譽淡淡開口:「沒了?」
「不,」棕毛眼珠猛地一顫,「長官,剛剛那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詞,很多都沒有證據,也許都是假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沒有證據?」江譽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
冷汗順著棕毛的額頭往下流,直直流到他下巴上,可他顧不得擦,也不敢擦,「對,您可以……」
「停,」江譽耐心告罄,他垂下眼,沒什麼表情道,「不用說了,去審訊室領罰吧。」
「審訊室」三個字如同一聲洪鐘,狠狠敲擊在棕毛敏感脆弱的神經上。只聽「撲通」一聲,他膝蓋彎曲,猛地跪下來:「不,長官,求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不能去,去了會死人的……」
下一秒,他瞳孔一縮,渾身汗毛倒豎,整個人緊繃到極點——暗金色手|槍的槍口正明晃晃地對準了他。
江譽不欲廢話:「選一個。」
「……」棕毛冷汗淌了滿背,他沒有猶豫,立刻倉皇無措地站起身,然後一臉狼狽地轉身跑了。
就在棕毛離開的下一秒,感應門應聲而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黎珀一邊整理著在接吻中被揉亂的領口,一邊興致頗高地吹了聲口哨:「哇,長官這是在替我出氣嗎?好感動哦。」
他好像絲毫沒注意到江譽的冷臉,只自顧自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了桌面上的信息素清除噴霧:「這是什麼?看上去好高級,我試試。」
就在他將噴霧對準自己,準備按下泵口時,手腕忽然被一隻微涼的手掌攥住了。黎珀抬起眼,忽地對上江譽有些冰冷的視線。他表情一頓,有些無辜地開口:「不捨得給我用嗎?好小氣,我身上可都是你的味道……」
江譽冷冰冰地打斷他:「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黎珀眨了眨眼,好像很疑惑:「解釋什麼?他不都說那些是假的了嗎?」
下一瞬,唇角的傷口忽然被對方的指腹摁住了。江譽垂下眼,眼底情緒不明:「被人臨時標記過嗎?」
黎珀彎了彎眼睛:「你是吃醋了嗎?」
指腹力道倏然加重,黎珀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抿緊唇,表情有些不太高興。趁江譽不注意,他迅速偏了偏頭,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重重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