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艹了,敢情他浪費這麼多時間,全餵狗了。他以為江譽喜歡的是自己,沒想到他喜歡的是他身上的信息素。
邊廬瞥見那抹笑,內心忽然一陣發毛。他沒弄懂黎珀的想法,但潛意識告訴他得趕緊打斷:「……可是,哪有那麼多如果,和他契合度100%的就是你啊。」
可惜黎珀已經鑽進牛角尖了,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直接打斷了邊廬的話:「好了,多謝邊醫生答疑解惑,我有點累,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幫忙。」
眼睜睜看著黎珀消失在門外,邊廬面上滿是茫然。他站在原地,忽然眉頭一皺:「什麼玩意兒,這不對啊。」
他一拍大腿,趕緊掏出通訊器,噼里啪啦打字。
——發送完畢。
*
從白樓出來後,黎珀沒回宿舍,而是第一時間去了3號訓練場。
半個月沒鍛鍊了,此刻乍一訓練,腿腳有些發軟,仿佛身體都不是他自己的了。黎珀雖然怕疼,但實際上他對疼痛的耐受度是很高的,他愣是一聲不吭,持續增加訓練強度,發泄般訓完了全程。
也許是心情不好,黎珀動作半點都不溫柔,甚至連什麼時候弄出了淤青都不知道。嘴角破了道小口,是被他自己咬破的,但他半點都不在意。
兩小時後,黎珀扯下白色綁帶,精疲力盡地坐到了地上。他仰起頭,盯著天花板,表情很茫然。
就這麼茫然了十分鐘,他收回視線,站起身,準備拍屁股走人。
天色已經很晚了,放眼望去,3號訓練場裡幾乎都沒什麼人。黎珀不太在意,他慢吞吞地挪著步子,以比平常慢五倍的速度走回了宿舍樓。
就在拐進走廊的那一刻,黎珀目光一頓,忽然警覺起來。
走廊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但黎珀一眼就看見有個高大的人影正站在他宿舍門外,不知道在幹什麼。他眯起眼,想看個明白,奈何那道人影完全隱沒在了黑暗裡,他看不清一絲細節。
那一瞬間,黎珀腦補了無數種驚悚電影中出現的場景,驚慮之下,他放輕腳步,準備不動聲色地靠過去。
漸漸地,他離那道黑影越來越近,瞥見的細節也越來越清晰。
等等,不對勁,他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熟悉?
還沒等黎珀想個明白,忽然驚呼一聲,條件反射地掙紮起來——他被人抓住手腕,從背後摟住了。
背後那人並不說話,只一手禁錮著他,另一手徐徐向上,摸上了他的耳垂。
冰涼的指尖觸上溫熱的耳垂,黎珀立刻打了個哆嗦。緊接著,他左耳的耳垂就被人捏住了。那人力道有些重,帶著點不可言說的懲罰意味,捏得他耳垂很疼,不用看就知道肯定腫了。
與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相反,黎珀面上一派冷靜。他低垂著眸,沒什麼表情地掙開身後人的懷抱,然後連看都沒看,直接識別身份,徑直走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