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他問。
咬.痕契在白皙的皮.肉上,像白紙上的一滴墨,雪嶺上的一枝梅,存在感極強,卻又不顯突兀。只看印子,就能看出製造這痕跡的人咬得極深、極重,仿佛把所有占有欲都發泄在了這裡,灌入滿腔情.欲。
那人親手給這雪白脆弱的脖頸套上了一圈難愈的枷鎖。
不是標記,卻勝似標記。
……
只消一眼,金沐瞳孔一縮,被徹徹底底地震住了。他也是alpha,他知道這咬.痕代表著什麼,甚至能在腦海里想像出來,那人是以怎樣的姿態,把omega按在身下,強勢又不容拒絕地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最悲哀的是,他能看出來,黎珀沒有掙扎過,否則這咬.痕不會這麼清晰平整,更不會被咬出血來。
除非黎珀很喜歡這個人,否則他不會允許對方留下這種痕跡。
黎珀冷眼看著他的表情,眉心越皺越深。金沐像是被魘住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脖子看,他本來還覺得沒什麼,可最後卻硬生生被看毛了,只能後退一步,扯起領子擋住脖頸:「現在看明白了?」
金沐回過神來,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他不受控制地又往黎珀脖子上瞥了幾眼,直到對方表情開始變得厭煩,他才垂下頭,無精打采地說著:「……嗯,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就是你要記得,一定保護好自己,全天下alpha都一個樣,即便那是作戰官大人……」
黎珀沒什麼耐心地打斷他:「除了這些,還有事嗎?」
金沐喉嚨梗了梗:「……沒了。」
聞言,黎珀耐心徹底告罄。他甚至連一句敷衍的告別都沒有,直接側過身,朝宿舍樓的方向走去。身後,金沐站在原地,大腦一片混亂,直到omega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他才猛然回神。
……徹底沒希望了啊。
也是,他配不上。
*
omega宿舍內。
黎珀盯著面前的鏡子,表情十分精彩。他知道江譽咬的深,卻沒想到咬的這麼深,深就算了,還給咬出了血,雖然血早就止住了,但牙.印周圍結著一層薄薄的血痂,看著淫.靡極了。
狗!
黎珀生氣地想。
可氣著氣著,他忽然想起什麼,神情又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他擰開淋浴頭,涼水兜頭澆下,沖刷著他一絲不.掛的身體,也沖刷著他大.腿.內側被用力掰開留下來的指.痕。
他想,江譽當時應該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