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余固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要不然把今天的一小時「變身」用來玩遊戲?
反正這張福利卡除了可以用來方便玩遊戲機,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當然,得先勘探屋子裡另一個人在幹什麼。
小紙人一抬頭,便對上了屋子裡的另一個人——沈恪。
沈恪一雙眸子生得狹長,看向人的目光通常是漆黑無光的,無形給人壓迫感。
小紙人腦袋顫顫,從遊戲機上晃晃站起來。
郁樂音在心裡罵他自己沒出息,怎麼每次看到沈恪總要這幅慫樣子!
管家爺爺曾經對他說,沈恪其實人很好,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來。
誰想要仔細觀察一個惡魔啊?!當時的郁樂音是這麼想的。
沈恪只是過來看了一眼小紙人在遊戲機上跳來跳去做什麼。
確定這個小遊戲迷仍然沉迷於那種弱智養成遊戲後,走到修理台後,拉開椅子坐下來開始修理物件了。
郁樂音累了,暫時放棄了靠自己完成烹飪的任務,那得猴年馬月了。
還是等著余固那個免費勞動力回來吧。
他邁著小短腿,不知道第幾次了,費力吭哧吭哧朝沈恪奔去。
修理店的儀器不算太先進,但基本的修理工具都有。
小紙人好不容易跑到了沈恪鞋子邊上,抬頭望了眼仿佛高山般的桌子高度,絕望了。
他反應過來系統說「有個人形還是挺方便的」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
起碼,不用爬別人一腳就可以到達的地方。
這次需要修理的東西是一台復古的收音機。
顧客說他的通訊器在前不久的一次爆炸中報廢了,收音機是他和外界唯一的聯繫了。
這種復古的機械物件很好修理。沈恪上學的時候就是拿它們練手學習電路拆解的。
他放下了可以融化金屬的融筆,拿起了手邊的一把鑷子,抬起眼,對上了剛剛從桌腳爬上來的小紙人。
小紙人氣喘吁吁,不知道的還以為長途跋涉了,其實只是爬上了一根桌柱。
收音機被拆開了外殼,小紙人跑到沈恪拿著鑷子的手邊細看他的操作。
看著沈恪撬下了電路板,剪了幾根線又補起來,有模有樣的。
前世他和沈恪聯姻結婚後,最直觀的感受之一便是沈恪很有經商頭腦,很會賺錢,很有錢。
那時他對沈恪的了解不多,以為沈恪從小到大一定都是錦衣玉食,成長環境比他好多了。
郁樂音的視線掃過沈恪耳側,停留了一小會兒。
沈恪現在戴著助聽器,兩隻耳朵都戴著。
——或許沈恪的成長環境遠比他想像得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