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操作難度也太高了吧。
沈恪像是個提線玩偶一樣沒什麼表情扯了下唇:「猜對了。」
說著,他用消毒過的刀尖刺進傷口,打算把子彈挖出來,一種原始的戰地處理中彈傷口的方式。
「停停停!」小紙人扯著沈恪後脖頸上的幾根碎發,沈恪這番不把身體當回事的冒險舉動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小紙人說「停」,沈恪還真放下了刀,眨了下眼:「嗯,你說。」
郁樂音問他:「你之前處理過類似的傷口嗎?」
這也太冒險了,萬一出血更多了危及生命了怎麼辦?
如果沈恪有過類似的經歷,那他從童年開始到現在少年時期的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啊。
不是說K區的小孩天之驕子,沒有煩惱嗎?
還好沈恪給的回答是「沒有。」
那郁樂音更就擔心了:「不行,不行,太冒險了,說什麼你都不能這麼做。」
「雖然我知道這個地方沒什麼醫療條件,但你要想,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家總會有辦法的,你再等等,余固已經去喊人了。」
小紙人急得抓著他的頭髮,沈恪放下了刀,舉起雙手,狀似投降。
「不過你身體是真的好,中彈了才暈了一小會,現在都能和我拉扯這麼長時間。」郁樂音說。
見到沈恪第一眼的人,一般都認為沈恪臉色病態白,身體肯定不太好。
沈恪長得高,骨骼也大,身體架子的基礎擺在那兒,不像是從小身體病弱的,倒像是生了重病,身體消瘦至此。
也可能是挑食?沈恪好像都不怎麼吃肉。
「但是中彈了後,你這段時間應該多吃點好的,補補身體。」郁樂音提了個小建議。
沈恪垂眸瞥了眼灶台上半個盜賊沒咬完的肉包子,打開冰箱,冰箱裡他留下的肉包子果然一個不剩了。
「建議很好,你是第一個提醒我關心身體的人,但條件比較坎坷,恕難從命。」沈恪合上了冰箱門。
郁樂音有點心虛,其實那些肉包子還有一兩個是被他吃掉的。
沈恪應該發現不了這件事情。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那些盜賊一共吃了多少包子,而冰箱裡的包子又是怎麼全部都沒的。
-
余固找來了附近的認識的老鄰居們。他們都是中心區的土著居民,見慣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