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身形跌了一下,郁樂音渾身惡寒,吐槽道:「原來剛才我說話語調這麼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嗎?果然在你面前不能太放肆了。」
車子啟動了,沈恪說:「意思是還能再放肆點?我無所謂。」
「那我能坐你腦袋上嘛?」郁樂音不知道怎麼順嘴就把心裡想法說出來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沈恪沒少欺負他。這個想法能突然冒出來,大概是因為他心裡也想讓沈恪吃癟。
沈恪垂眸瞥了眼掛在車椅上的小紙人,這隻小紙人平時坐在沙發上都得墊一張手帕。
余固家的沙發和現在的車座椅一樣,坐著不是很舒服。
男人的頭和「膝下有黃金」一樣碰不得。沈恪說:「說句無所謂就放肆成這樣了?如果你現在是個人,對我說這句話……」
他停頓,而後露出微妙的笑:「我會搞死你。」
郁樂音已經不怕了,他一個小紙人怕什麼?騎在沈恪頭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我不是啊,我就試一試,誰讓你說無所謂我怎麼樣放肆的。」他說。
沈恪:「那就試試。」
郁樂音懵懵的:「試過了,你剛說拒絕。」
沈恪:「我的意思是,爬上來吧,小短腿。」
-
他們開車走後,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趾高氣昂,喜歡欺負人的衛兵被群毆了,打得鼻青臉腫。
及時趕到的衛兵隊隊長救了他,驅散了躁動的罪犯。
「隊長!他們欺負人!」這一天命途多舛的小衛兵抱緊了自家隊長的大腿。
除了上頭派來坐鎮邊境區的文政書記官之外,邊境區的衛兵隊隊長是最大的軍銜。
腳上的馬丁靴踢開倒在地上的罪犯,周澤方軍裝挺括,包不住那一身健壯的身軀。
他雙眉黝黑,一雙眼如鷹隼嚴肅銳利,注意到駛離的車輪胎印,他踹了還在哭訴的小衛兵,問他剛才有誰是主要的鬧事者。
小衛兵如實稟告,還沒忘記匯報鬧事者叫沈恪這一關鍵信息。
「確定是他?」周澤方面色微微凝重。
小衛兵連連點頭:「除非身份手環出錯了。」
由K區最高科學研究院出品的身份手環絕對不會出錯。周澤方面色更凝重了。
可是不對,按道理來說,沈恪現在應該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