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用那種「我懂我懂」,透著某種不可說破的揶揄眼神看向沈恪。
「?」沈恪睨他一眼:「眼神好猥瑣,以後別和他說話。」
他伸手在小紙人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小紙人十分配合:「好嘟。」
「我靠,我哪裡猥瑣了,你買這種衣服才叫無恥!」余固從袋子裡把他看到的那套衣服扯出來。
郁樂音抬眼去看,首先看到了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他低頭,看到了一抹白色,仔細一看,是純白的絲襪。
……絲襪?
「這是什麼?!可惡啊,沈恪啊沈恪,你平時不和我一起看女僕動漫就算了,私底下偷偷買女僕裝,好意思?」
余固控訴著,最後說出了關鍵的點,對宅男致命的吸引點:「這樣就算了,去買女僕裝還不帶上我?」
余固在說什麼郁樂音已經聽不完整了,他的心思放在了余固手提著衣領的那件黑白女僕裝上。
絲襪?女僕裝?沈恪在店裡什麼時候拿的?
不對,沈恪買女僕裝幹嘛?自己穿?
郁樂音腦子裡想像了一個高挑高冷的冷白皮女僕,面無表情站在他面前,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猜他是想自己穿。」郁樂音偷笑。
余固看向沈恪的眼神變了,直呼沈恪「好偉大」。
「我對女僕裝頗有研究,所有二次元的女僕裝,包括霓虹國的女僕裝我都頗為研究,我可是專家。」余固自我吹噓。
沈恪掃了一眼笑得小小身體發抖停不下來的小紙人,嘴角露出笑,眼眸倒是沉黑的:「阿音,覺得很好笑?」
尾音微勾,威脅感似有似無。
郁樂音揮揮小短手,努力憋笑:「沒有、沒有的事。」
「沒有啊?那最好了,我怕以後你笑不出來了,那就可惜了。」沈恪雲淡風輕。
郁樂音瑟瑟發抖,生怕被撕成碎片了。沈恪還是那么小心眼!
沈恪提著那些裝衣服的袋子上樓了。
余固把小紙人放在遊戲機上,對他說:「阿音,我懷疑沈恪是不是想談戀愛了?」
郁樂音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談戀愛」這樣的詞放在沈恪那樣冷酷無情,乖張恣意的人身上:「怎麼說?」
余固說,前兩天他看到一個穿著粉色衛衣的男生來到他們店裡,說要修一塊表。
那塊表看著挺貴,據余固多年土著人的經驗,那個看著嬌生慣養出來的男孩子大概是被放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