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樂音兒時跟隨母親改嫁,繼父家裡還有個比他大八歲的兒子,周澤方和他是好友。
因為好友總是在周澤方面前提起他有個好看又可愛的弟弟,天天提,巴不得全世界知道。
因為好友性格內斂沉穩,不是那種喜歡炫耀張揚的人,周澤方對好友口中的郁樂音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後來去了趟好友的家中,見到了郁樂音,才知道好友並沒有騙人。
「郁樂音那時候還挺社恐,怕生人,看到我,轉身就跑回了樓上,關上了房門。」周澤方說。
沈恪沉默不語。
周澤方推給他一杯茶,抬眼看他:「本來我那個朋友還拜託我找郁樂音,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沈恪接過來那杯茶,聲音聽不出情緒:「為什麼要拜託你找?」
周澤方:「他那個繼父,是A區最大的富商之一,姓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身為K區大法官之子,沈恪在整個Y市的豪門圈子裡多多少少聽說過其他家族的事情。
周澤方說的那個項姓富商,像沈恪自己的父親一樣,濫情成性,家裡的情婦兩隻手數不過來。
「前陣子有個情婦懷孕了,那個姓項的本來沒想過還有女人會懷上他的孩子,特別寶貝那個情婦,情婦囂張跋扈,郁樂音他媽作為妻子忍不了,和情婦起了爭執。」
沈恪猜到了後面要發生什麼事情,但還是問接下來怎麼了。
「兩人在房間打架,吵著打著來到了樓梯口,郁樂音出來勸架,情婦摔下了樓,流產了,說是郁樂音推的。」
沈恪斬釘截鐵:「不可能。」
周澤方:「自然不可能,但是情婦,甚至郁樂音他媽,都說是他推的,後來老爺子也不聽人解釋,差點拿槍崩了郁樂音。」
「我那個朋友為了保護這個弟弟,只能偷偷把人送出去,半路上發生了意外,人不見了。」
他說完,抬頭看向沈恪,沈恪的臉色並不好看。
「我還沒問你,郁樂音怎麼跟著你的?」
沈恪言簡意賅:「撿的。」
小紙人本來就是他撿回家的。
茶涼了,在周澤方起身要走的時候,沈恪站起來問他:「你會告訴你那個朋友已經找到他弟弟了麼?」
周澤方想起郁樂音跟在沈恪,看上去很信任他,笑了笑:「那我得問下郁樂音的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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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余固知不知道他和沈恪到這兒來了。郁樂音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
眼前茶杯里的茶早就涼了,秘書給他又添了一些。
在郁樂音百無聊賴的時候,還好沈恪回來了。
跟著沈恪一起來的還有周澤方。周澤方走到他面前停下,平時很嚴肅的人笑起來有種暖意,看著他:「畢竟我們才見過一面,你不記得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