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騙我。」
郁樂音捂住耳朵,心虛地囁嚅:「……我沒有!」
「那你說是什麼紀念日。」沈恪眸色沉黑,用一種「說得不好就吃了你」的眼神盯著郁樂音。
沈恪個子比他高得多,郁樂音墊腳雙手摟住沈恪的脖頸,湊上去輕輕在他唇角親了一下:「你是我男朋友第一天的紀念日啊。」
沈恪嘴角扯出輕笑:「嗯,勉強可以放過你。」
系統當做戀愛番劇追著看,一邊織電子毛衣:「好啊好啊,宿主你就是反派的情緒調節器。」
把大魔王的毛順平了,郁樂音鬆了一口氣。
「不過是身為你的正式男朋友,我有必要給你上第一課。」
男朋友還需要上課的嗎?郁樂音睜著大眼睛,看向沈恪的眼神有種未被污染的澄澈。
沈恪是第一個破壞這份澄澈的人,也一定是最後一個。
他摟住郁樂音的腰,音色沉沉:「寶寶,下次親男朋友要這麼來。」
然後含住了郁樂音的唇珠,由淺入深,唇-舌交抵,波流潺潺。
郁樂音臉紅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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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典發現沈恪的心情很好,超級好,他和沈恪同為舍友,住在一起小半年了,第一次覺得沈恪的心情居然可以這麼好。
今天早上,他不小心撞到了沈恪。他上次撞到沈恪,沈恪沒說什麼,但就是給楊典一種「他要完了」的感覺。
好歹他在進大監獄區也是個學校里的大哥,和沈恪做了監獄裡的室友後,完全失去了氣焰。
沈恪沉默寡言,給人的氣壓很低,除了有人主動冒犯,否則不會輕易出手。
這次他撞到沈恪,連連說對不起,沈恪說了句「沒事」,嘴角還是翹起來一個弧度的。
楊典差點以為他是不是瞎了。
早上固定工作三個小時。楊典和沈恪一起都在礦產區。
楊典跟在沈恪身後走進工作區。礦產區的工作基本是半自動化,半人工,他們需要配合機械的工作節奏,在適當的時候放置原料,收取製作好的半成品,送到下一個批次。
大多數人和楊典一樣,工作的時候昏昏欲睡,不在乎扣什麼懺悔值。
上午的工作快結束後,楊典站在靠在機械的操作台旁邊,快要睡著,被人戳醒。
他睜開眼睛,面前站著三個人,湊過來小聲問他,知不知道沈恪今天怎麼像是變了個人,周圍的氣壓都變得輕鬆了。
沈恪今天心情好,溢出來的好心情沒有讓人感到輕鬆,反而讓他們感到有點詭異。
「不知道啊,我一天和他又說不上兩句話。」楊典說。
「你也不知道?難道是懺悔值一下子清零了?」
「怎麼可能,不是有人每天都在算大家的懺悔值,沈恪明明還是負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