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獄區花了不到半年時間建成,當時為了趕工程,很多雜物,例如沒有用完的水泥和沙子都堆在空地上,平時大家繞開走,到了上級下來視察的關頭,這些粗糙之處確實不雅,影響監獄的容貌。
貓咖店周圍就堆著很多沙堆和水泥包,郁樂音看見很多罪犯在鏟走沙子,搬走水泥。
「上級?是周澤方的上級麼?K區來的?」
郁樂音在B區出生,父親去世了,隨母親改嫁去了A區,後來和沈恪結婚,在K區待了兩年,對人人嚮往的人間天堂K區印象只有沈家的府邸。
據說沈恪有七八個兄弟姐妹,他和沈恪結婚那麼久,基本沒見過那些人。聽人說,沈恪的兄弟姐妹要麼死了,要麼瘋了,要麼失蹤了。
「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吃藥了沒?」
郁樂音點點頭,剛才沈恪在給貓咪們做清潔時他吃了藥:「就是有點苦。」
郁樂音的頭髮三個月前剪過一次,沈恪親手幫他剪的,現在又長長了,細軟的頭髮摸起來很舒服。
烏黑的碎發蓋住了雪白的耳朵尖,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溫柔起來了。
沈恪手掌貼著郁樂音的半邊脖頸,偏著頭傾身靠近,嗅著阿音身上令他安心的氣息,喉頭緊了緊:「給我也吃點。」
薄唇微張,含住了阿音的唇肉。
半晌,音色濡濕。
情-色迷離間,郁樂音聽到沈恪痴迷的一句「吃到了,我的藥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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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是整個Y市最有名的家族,眾人對它的評價有褒有貶。
因為大法官眼中「王子與庶民同罪」的公正廉潔,很多時候給底下的民眾看到了決策後真切的行動落實,多數平民對他的評價頗高。
沈家足夠強大,即使處罰了許多權貴的小輩,也始終沒有人敢真正站出來違抗大法官做出的一切決定。
沈家也足夠神秘。光是沈茉出現後,每次和同父異母的沈恪同框,兩人卻擦不起星點火花,其他人對此感到好奇,暗地裡談論了不少沈家的坊間傳聞。
郁樂音生病好了後,在晚上固定時間重新回到A班上課。
這節課是每個月必有的思想教育課,離上課還有十分鐘,郁樂音來的時候,很多人在教室的某個角落彎腰搭背聚在一起,壓低聲音在談論什麼。
「聽說沈恪有七八個兄弟姐妹啊,都是同父異母,這關係也太混亂了,他爸也太會亂搞了吧。」
「喂,別說詆毀大法官的這種話,在K區,一些達官貴人三妻四妾很常見,我媽就是因為我爸情婦太多跟他離婚了。」
「大法官的威嚴還是有的,他都忍心把自己的孩子貶到監獄裡流放,其他權貴的孩子要是犯錯,也不好意思不同意流放的處罰。」
「你們說沈茉和沈恪好歹是親兄妹,怎麼見面這麼久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感覺像是陌生人,我還以為他們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