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把他叫住就是因為要牽手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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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叔的生日沒那麼多要求,在他眼裡,這幾個孩子早就形同他自己的親孩子。一頓簡單的家宴,聊聊天,老人家便開心了。
余固扯的話題最多,聊聊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在茂叔要扯到郁樂音和賀一宵一起經歷過的事情時,余固鬼斧神工把話題帶偏了。
郁樂音眉間皺出一道淺淺的褶子。他好像知道沈恪奇怪在哪裡了。
茂叔家後院還挖了一個小池塘,前些天下過雨,不算太清澈的池塘水裡漂游一群魚。
沈恪抓起池塘邊上的魚飼料,灑向了池塘水面。成群結隊的魚瞬即游向了他的方向,爭相搶食,沈恪眼神冷酷看著這一幕。
後頭冒出細微的腳步聲,一走一停,似乎要嚇他。
很快,一道瀰漫他喜歡的氣息的軀體撲到了他身上。
郁樂音勾著沈恪的脖頸,整個人壓彎了沈恪的後背。
「你在幹什麼?」郁樂音腦袋壓在了沈恪的肩窩處,視線落在了面前的池塘上。
「餵魚。」沈恪先離席,他摸上阿音的肚子:「吃飽了?」
郁樂音點點頭:「茂叔手藝不減當年,你怎麼不多吃點,後天就要走了誒。」
「沒胃口。」沈恪面無表情。
剛才的飯桌上,賀一宵給阿音夾了好多次菜,都是阿音愛吃的。
「唔,我看你今天喝醋的胃口挺好的呀。」郁樂音語氣夾帶俏皮的狡黠。
不怪郁樂音沒及時發現沈恪吃醋了。相比於三年前,郁樂音被人摸了一下,那人的手臂就當場被沈恪掰斷了,現在沈恪成熟克制了許多。
沈恪壓抑把賀一宵摁在地上狂揍的衝動,那樣太暴力血腥了。
短短的一小時內,很多次,他想直接讓阿音和賀一宵別再往來了。
阿音不喜歡這些。會把人嚇跑。
沈恪平靜的外表下翻湧著強烈的占有欲。
他的偏執刻入骨髓,融入血液,除非死了才會消失。
手指下,沈恪的皮膚發燙,像是血液里的某種衝動在翻滾。
郁樂音握上那塊皮膚,低頭慢慢說:「我和賀一宵沒什麼,我知道他喜歡我,但我對他沒那種喜歡。」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當時我還是小紙人,我早說了我是因為你才出現的。」
「所以,以後別再因為別人吃醋生氣了。」郁樂音拉著沈恪的手,輕輕在左右晃了晃。
前世沈恪都能因為他對一個女傭人多笑了兩下,就抹去了那人存在的痕跡。
事後還把他鎖在床上,三天。現在想起來,腿都發軟。
沈恪沉默不語,郁樂音踮起腳湊上去親他,親了一下,縮了回來,怯生生的:「你別不說話,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