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兩銀子一個人?」
大貴知道自家主子問的是解鐐銬需要的銀子,「主子我和阿貴就不解了,反正有沒有這腳鐐也不妨礙什麼。」
顧華斜了他一眼,道:「少廢話。」
大貴和二貴對視一眼,心裡都知道顧華這個主子,把他們當成了半個家人來對待。
「一百兩。」
你是選擇給錢呀,還是選擇……」
現在大家也知道我們流放身上帶的銀子不經花,可經不起他們母子這樣糟踐。」
當看見女人旁邊,抱著一根雞腿吃的滿嘴流油的三四歲小孩,對著今天走了一天路的另外幾個稚童得意的大口咀嚼著。
顧華幾人算是開眼了。
二貴在心裡默默數完人,嘴裡不由說出:「幸虧四個小主子因為年齡小帶不上腳鐐,要不又要多交四百兩。」
「小孩子不懂事,給大家惹麻煩了。」一個長臉男人對著顧華說完這話。
顧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手中不知從哪拿撿起一根胳膊粗的棍子,筆劃著名的二貴,接下來的話不用他明說,其他人也看明白了。
顧華瞭然的點了點頭。
良好的教養讓他面對人的時候要禮貌,可是男人明顯比剛才的母子弄出了心理陰影,說話的時候,他把手中端著的飯菜有意的朝懷裡護了護。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一個小孩子扯下你盤子裡的雞腿兒,怎麼了?」女人插著腰,一副不講理的刻薄樣,嗓子像老母雞一樣的叫著:「你這麼大人太不懂事了,難道還要孩子把吃進去的肉吐給你。」
年輕的衙役驚訝的接住銀子,明顯沒有想到顧華會再給他好處。
「你…你這個女人。」走了一天路,為家人添加一隻燒雞的男人,看了看盤子裡被撕下一根雞腿,不願再與一個婦人和孩童糾纏,最後咬牙準備隱忍的離去。
顧華也走過去伸出手,「打翻了我一道紅燒肉和一盤炒雞蛋,一共十五兩銀子。
一個百姓家庭一年都存不了十兩銀子,這些人一開口就百兩紋銀,跟搶錢有什麼區別。
「我叫劉成京郊百里外劉橋村人,以前是一個獵戶,因為湊巧救了京城裡的一位貴人,他就給我找了這份差事。」
顧華:「拿這吧,以後一路上我們還需要你多照顧。」
顧華發現二貴臉上掛了彩,春蘭臉色也蒼白,問道:「怎麼了?」
「拿去。」顧華掏出九張百兩銀票,遞給大貴,「別管人家現在是不是搶錢,你要想明天路走的利索,這錢你不出也得出。」
顧華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去和那些官差理論,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要交錢。
顧華只能說女人教育的很成功,教育成了比她還讓人厭惡的熊孩子。
問道:「不知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