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很少有被人保護的時候。
受傷的是許詩嘉,但林舒內心也難得有些酸澀的熱意。
被人保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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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很快帶許詩嘉去了醫院,他的傷口雖然看起來嚴重,但並不深,只是表面傷,裡面並沒有扎到碎玻璃,然而血一直沒止。
進診室的時候,林舒原想跟進去,沒想卻遭到了許詩嘉的拒絕。
「你又不是我的家屬,看病是個人隱私,你進去不合適。」
他朝林舒欠扁地笑笑:「別忘記幫我報銷醫藥費就行了。」
說完,這男的逕自走進診室,還生怕林舒偷聽他隱私似的關了門。
只是雖然林舒感覺許詩嘉的傷口不深,但許詩嘉卻在診室里待了很久,好在就在林舒有些擔心打算無視許詩嘉的龜毛要求衝進診室時,許詩嘉打開診室門,走了出來。
「你這表情我還以為我是要壯烈犧牲了。」
「哪有這麼嚴重。」許詩嘉的一隻手用消毒棉球按照另一隻手上的傷口,又恢復到了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笑了笑,「我沒什麼事。」
「要追究鍾鵬的責任嗎?我可以代為處理。」
然而針對林舒的提議,許詩嘉卻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算了,雖然咎由自取,但他也挺慘的。內心的自卑作祟,導致推開了真心對他的鄭曉曉,如今癌症復發,身邊連個真心對他的都沒有。這男的太晦氣了,我追究我還嫌自己沾上他的晦氣。」
「付思對他也算有感情吧?嚴格說起來,付思也是蒙在鼓裡的受害者。」
聽了林舒這話,許詩嘉卻是笑笑:「她?蒙在鼓裡?這種人我看得太多了。」
許詩嘉說的像是他很有鑑別人的經驗似的,但當務之急不是這些,而是處理他的傷口。
總之,看到許詩嘉沒事,林舒鬆了口氣。
許詩嘉雖然少爺脾氣,但人其實不錯,林舒決定以後對許詩嘉要好一點。
她剛想開口感謝,就聽許詩嘉又一次開了口——
「不說她了,先說說我。」
「現在我右手受傷了,班肯定是不能接著上了。然後你得給我請個護工,照顧我的起居;還要請個美容科的專家,防止留疤;最好搭配個營養師,明確養傷有什麼忌口;然後幫我申請一下工傷賠償。」
「……」
「你會帶著花來慰問我的吧?也會給我送一面見義勇為的錦旗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