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許詩嘉毫無歉意:「哦,你喜歡那個啊,那個待會會補充的。」
「現在有正事要干。」
許詩嘉說完,不顧林舒的反對,逕自拉起她的手,然後隨手撈起侍者餐盤裡的香檳,帶著林舒朝另外幾個企業家走去。
這一次,許詩嘉沒再說「我是她的人」之類的,他直接什麼也不說——
「這是林舒,天浩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各位叔叔伯伯有什麼法律業務需求的,歡迎找她。」
他逕自介紹了林舒的身份,把王延年圈子裡的那些老朋友逐一介紹給她,每介紹一個,就喝一杯香檳,態度鄭重恭敬。
「上次我六十大壽喊你小子來,讓你陪伯伯我喝一杯你都不肯,死活說不沾酒精,現在倒是一杯杯來。」
聽著對面的調侃,林舒只覺得複雜而微妙。
因為許詩嘉曖昧的態度,即便林舒每次竭力澄清自己只是許詩嘉的上司,對面還顯然對他們的關係進行了誤會的解讀。
別人探究的目光下,她仿佛是許詩嘉人生里最特別的存在。
然而林舒知道不是。
許詩嘉有自己深愛多年難以忘懷的白月光。
他此刻的行徑,或許只是他心情雀躍之下隨手的慈善行為。
以他的身份,這最多算心血來潮的舉手之勞。
等許詩嘉把林舒拉著介紹了一圈,林舒終於有機會掙脫了他,她不想逗留,逕自往酒會外的小花園走。
可惜許詩嘉陰魂不散,仗著自己身高腿長,三五步就追上了林舒,又拽起了她的手——
「還有我爸一個搞晶片的朋友,最近剛好要設立新廠,很需要法律服務,我帶你去認識。」
林舒甩開了許詩嘉:「不需要。」
許詩嘉馬上就要結婚,林舒並不想被傳成和他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她冷冷地看著對方:「業務我自己會拓展,你現在是在非工作時間,不需要為了我加班,不要跟著我了。許詩嘉,你是今天吃飽了沒事幹要尋釁滋事嗎?」
「我尋釁滋事?難道不是你先針對我?案子不給我做,會議不給我開,別說什麼是工作安排,你明明就是躲著我,你心裡清楚,別不承認。」
許詩嘉站在原地,表情難看:「我又哪裡得罪你了林舒?從你剛進天浩到現在給你當牛做馬的不是我?你現在卸磨殺驢了?嫌我不好用了?」
許詩嘉咬牙切齒道:「認識那些企業家,讓他們給律所業務,只有我能做到,我好用得很,我的作用還沒完全挖掘出來,你憑什麼放著我不用?」
他瞪著林舒的眼睛,質問道:「我哪裡不好用了!你要這麼邊緣化我,捨近求遠去用新來的?」
像是想到了一個什麼可能,許詩嘉愣了愣,然後臉色不善地看向林舒:「你還和許明媚說你想談戀愛了?今天來酒會是不是也為了物色適合的對象?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潘瑜了?」
許詩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聯想力,簡直莫名其妙!
林舒並沒有老闆病也沒有老闆架子,但不代表她能接受許詩嘉這麼質問。
只是她剛想開口罵許詩嘉,就見許詩嘉掃了一眼酒會會場,然後逕自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