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酒會大廳的聲音嘈雜,然而林舒卻清晰地聽到許詩嘉低沉的聲音傳入耳畔。
他喊了林舒的名字。
林舒一時之間被這個事實嚇得忘記了掙扎,只見鬼一樣瞪著許詩嘉:「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許詩嘉的聲音帶了一種微醺的懶洋洋和理所當然,「你是林舒。」
原本還以為這男的是喝多了認錯人不清醒了,但如今他分明還能喊出自己的名字。
那他剛才對著自己說的都是什麼話?!
許詩嘉是真的瘋了。
林舒也快氣瘋了:「我是你老闆!你放開!」
「我不放。」許詩嘉理直氣壯道,「我憑自己本事抓到你的,我為什麼要放?」
「許詩嘉,你想死嗎?你想幹什麼?!」
許詩嘉露齒一笑:「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他說完,也不再言語,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林舒,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和偽裝,那眼神里的意味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
林舒不知道許詩嘉是什麼時候心裡對自己有這種想法的,她覺得愕然而驚慌。
明明是已經有懷孕未婚妻要組建家庭的人了,怎麼可以對林舒生出這種心思。
這男的有沒有一點基本的道德感?
然而許詩嘉卻不僅沒清醒,反而還變本加厲了,他桎梏住林舒的行動,就著懷抱林舒的姿勢,放肆地低下頭,吻住了林舒的嘴唇,攫取她唇舌的溫度。
林舒在短暫的失神後,幾乎是飛快掙紮起來,然而許詩嘉卻沒讓她成功,甚至像是為了報復林舒的反抗,他的吻變得更為深入,帶了濃濃的侵略意味。
直到林舒下狠力咬破了許詩嘉的嘴唇,趁著吃痛之下許詩嘉略微的放鬆,林舒才終於拽過了自己的包,她沒給許詩嘉緩衝的時間,逕自舉起包,對著許詩嘉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垃圾,人渣!
自己有白月光,白月光都懷孕了!
結果喝多了來招惹自己!還他媽敢以下犯上肖想老闆!以為林舒是很隨便的人嗎?
林舒頂著紅腫的嘴唇,憋著情緒,在巨大的憤怒和驚懼下,拿包拼命暴打許詩嘉。
自己真是瞎了!
怎麼會曾經還很看好許詩嘉,覺得他雖然有些少爺病但人品至少是可以的。
這男的有人品和三觀可言嗎?
許詩嘉可去死吧!
林舒憤恨地抹了把嘴唇:「許詩嘉,我一點不想見到你,別再跟著我了!」
天氣悶熱濕潤,林舒心情也如天氣一樣仿佛醞釀著一場雷雨。
林舒急於擺脫許詩嘉,一路從花園的連廊往外沖,她甚至連和王延年打個招呼再走的禮節都不想維持了,大廳都沒再回,逕自就往花園連接的後門走。
而幾乎是同時,仿佛感知到林舒的情緒一般,姍姍來遲的雷雨毫無徵兆地傾瀉而下,雷聲陣陣,像是一種難言的警示。
小花園原本地地勢低洼,這場陣雨來勢洶洶,頃刻間,路面上已全是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