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往停車場去的路上,林舒偶遇了大約是出來透氣抽菸的潘瑜,她不顧潘瑜訝異的眼神,扔下一句「許詩嘉在後花園,喝多了,我有事先走,麻煩你去看一下他」,這才轉身鑽進自己車裡。
……
林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到車怎麼一腳油門啟動的。
等她意識過來,她已經駛離了停車場。
信合酒會的地點在郊區,此時此刻,路上既沒有行人也沒有車流。
林舒忘記了開導航,有些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開著,專心地看著路牌上的路名,直到紅燈讓她不得不停下來。
人一旦忙起來,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重壓之下連喘息都費勁,甚至不會有空去消化情緒,然而一旦時間空出來,這些被迫壓下的情緒就會找准機會反撲不死不休。
等紅燈的這個剎那,林舒無法再用辨認路線轉移注意力,終於不得不面對自己。
生氣、憤慨、尷尬、屈辱以及委屈,像地震的餘震一樣,在短暫的平靜後,更來勢洶洶,摧枯拉朽般仿佛要摧毀林舒。
許詩嘉怎麼可以這樣!
明明內心一直有著白月光初戀,甚至對方已經懷孕,兩人好事將近,又怎麼敢來這樣招惹自己?
他把自己當成多隨便的人?
隨便到可以毫無芥蒂毫無道德感地介入別人的戀情甚至潛在的婚姻?
林舒想起許詩嘉剛才那一臉遊刃有餘和理直氣壯的笑,內心翻騰著被火炙烤般的煎熬。
他那麼對自己,就根本沒有害怕過後果。
既沒有拿出對老闆的尊重,也沒有給予林舒作為一個年輕女性應有的禮遇。
是有多篤定自己不會報復他才能那麼放肆?
是覺得自己不敢反抗嗎?
即便喝了酒,但許詩嘉既然能認出自己,必然沒到全然失去理智和思考的地步,可他完完全全用對待玩物的態度在對待林舒。
是以為林舒對他和白月光的事一無所知?
這男人有多垃圾多盲目自信才能這樣?
林舒自然是可以當場質問戳穿許詩嘉的,然而這樣就顯得自己弱許詩嘉一頭了,仿佛她很關心許詩嘉的私人感情生活,對他的一舉一動多有關注一樣。
她是個合伙人,而不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女孩,對待任何場合,即便許詩嘉不體面,她也應該自己給自己體面。
沒有必要和許詩嘉爭執。
最好的答案就是無視。
然而道理雖然都懂,但人有時候總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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