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她又覺得自己有些病急亂投醫。雲若溪沒有打過擂台賽,可能根本沒有過機甲的實戰經驗。
「如果...」
「確實存在很多問題。」儘管只看了一場比賽,但其中暴露出的問題,已經夠多了。
「不過從現階段看的話,你只要做兩件事,把戰鬥的基本功練紮實,和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這乾脆利落的點評,讓周芷清難過的心情都被打散了。
她知道雲若溪的人品好、體能很強,但在其他方面,她其實沒有抱有過太高的期待。
「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問題了嗎?」
見周芷清直愣愣地看著自己,雲若溪換了個角度,安慰道:
「也不用因此難過,失敗也是一種歷練。」
「有那麼多強大有趣的對手等著你去打敗,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嗎?」
這和她從前聽到過的說法都不一樣。
周芷清的心中,某種關於「強大」的概念,從另一個方向冒出了芽。
她聽過很多人告訴她:
「芷清你已經很厲害啦,不用因為一次失敗難過哦。」
「你的卡池那麼歐,一定沒問題的。」
好像從來沒有一個人,把失敗視作一種寶貴的財富,並且直截了當地給她提意見。
不過這似乎也不是安慰別人的正常模式?
不知道為什麼,周芷清的心情輕鬆了很多。
甚至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了些許。
一旁的雲若溪見她心情不錯,便果斷藉此為自己的「失約」道歉:
「不好意思啊芷清,我中途跑去給陳虎修機甲了,只看了你的一場比賽。」
「沒事的,我應該感謝你,你幫我解決了大問題呢。」
「但是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完全掌握你的戰鬥風格,替你設計改造機甲了。」
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雖然她昨天同意了雲若溪幫她優化機甲,但那個時候,更多地是出於感激。
現在的話,周芷清迎上舍友的眼神:「沒事,我一會上去再打兩場就好了。」
現在答應甚至樂於配合這件事,是對同伴的信任。
因為周芷清「瞬殺」的戰鬥風格,這天晚上,雲若溪總共看到了四場比賽。
回到宿舍之後,她就開始在紙上塗塗畫畫。
到很晚的時候,周芷清催促她早些休息,準備明天早起,雲若溪才遺憾地放下手中的筆。
「總感覺還差了點什麼。」躺下之前,雲若溪和周芷清討論了兩句。
「我提出的想法,你基本上都實現啦。」